忆君见她总念念不忘噶丽丝,心中有些好笑道:“噶丽丝又不知我今日会来。其实四山中早有数十人在偷窥着我们,只是黄衣魔僧末到,他们还不敢发动。”
过了好一会,宫中突然传来一声钟响,在那袅袅的余音尚未结时,一条庞大灰影已从对崖扑了过来。
“后人古忆君随同妹子参见老前辈!”忆君对来人躬身行礼。
只见来人正是在万松岭云龙一现的墨客利,他张着双怀疑的眼睛不住打量忆君,道:
“是才经世指派你来的吗?”
忆君心中知这墨客利生生性豪爽,突然张狂地大笑起来,道:“老前辈受愚了,才经世就是在下古忆君,咱乃千面人一门,精擅易容技俩。”
果然墨客利神秘不以为忤,也笑道:”小老弟真有一手,咱答应过你应许你一件要求,你这次前来可是要老朽履行诺言?”
忆君点点头道:“可以如此说,舍妹自幼失明,在下身中贵派寒骨之毒,皆需要借助贯派所藏‘冷芝明珠’一用,如宫主不以在下要求过高…”
墨客利未待他说完,脸色突地一变,一扬手打断忆君的话,低喝道:“跟我来!”竟一长身往对崖飞去。忆君只以为墨客利要考验他,当下毫不犹豫,挟起郭莲长啸一声,如天马行空般轻飘飘地也落在对崖。
那守崖人尚想拦阻,墨客利轻一摇手,带着两人直向内里深人,忆君见墨客利越行越快,知他在考验自己功力,但忆君经过半年苦练功力,这时豪兴大发虽挟着郭莲仍快得似只箭般尾追去。
墨客利速度如飞,但他听得出背后忆君丝毫未被甩后,面上不禁露出惊奇和欢慰神色,一路上有许多与先前守崖一样装束的男子,见着墨客利老远就躬身行礼,但发觉忆君与郭莲时,都惊奇万分。
一连超过数起楼阁,两人不知墨客利为何如此急匆,他没有张声讯问,只好暗暗将出人道路牢记在心。
冷云宫面积甚大,大约盏茶时间已来至后峰一最清幽场所,小小一亭楼宇,百花争妍,墨客利如飞隼般幌身入了那楼房。忆君也跟着飞进。
只见内里一间小巧的精舍,檀木椅掉,床案陈设俱是古香古色。墨客利立在床榻前静静的对忆君一笑。
忆君将郭莲放下,只见她胆量倒甚大,除了微显得气喘外,一丝也没有骇怕的神色。
“真快呀!这里是什么地方?君哥。”她问道。
墨客利慈祥笑道:“这是老夫潜修之所,数百年只有你们两人破例来此!”
忆君心中一骇,不知墨客利说这话是何意思。墨客利一举手忆君等落座,才缓缓道:
“小老弟身中寒骨之毒,可是被那蜈蚣帮一名叫加斯伦儿的打伤?”
记君摇头道:“是被那蜈蚣帮主黄衣度僧所赐的,传说黄衣魔僧与老前辈谊属一门,不知确否?”
墨客利痛苦地点点头。轻轻击了一掌,立刻房门打开了踱进一位与守崖两人一般装束的汉字。
“将‘珍府’中‘冷芝明珠’拿来!”墨客利威严地说完,那汉子领命而去。
“咱先将你俩的眼疾和毒伤治好再详谈不迟!”墨客利说完竟自闭目静坐。
郭莲听说治目有望喜得什么似的,抱着亿君连眼泪都流出来了,忆君多年来还不是盼望着一刻,只是他发觉墨客利心倩县是沉重,自不好意思如郭莲放肆流泪了。
不多久那汉子捧着一方形匣子人来,跪棒至墨客利身前,墨客利接过后缓缓地将匣盖打开,立刻一丝冷气涌满全屋。
时光一刻一刻流转,精舍中郭莲与忆君同时受着治疗,忆君的毒较易吸除,被墨客利用一种怪异的手法治后,竟吸出殆尽,这时日近中天光正烈,墨客利轻轻对忆君道:“令妹复明在即,请将一切窗户关闭!”
忆君也明白久盲的眼睛会吃不泪太强的光线,他关心地看着墨客利用那冷艺明珠在郭莲眼睑四周滚动着,一面轻轻地将各扉各门都关了。立刻屋中黑暗下来。
郭莲被点了昏睡穴,这时眼睫毛已在微微张动。忆君抑制不住那兴奋的激动,紧张地注视着她,终于她张开了眼睛。
“我……我不是在作梦吧!”郭莲梦吃般说着,她原本明亮清澈的美目,这时更加上一层灵性的光来,像一个青春泉水的复活。
“莲妹,这是真的呢,你能看见我了吗?”忆君兴奋地问着。
忆君脸上又涌起迷人天真的笑容,泪珠从她双目中不断涌出,她兴奋得抓住忆君久久不言语。
忆君抑制住狂喜,突然转身朝墨客利拜了下去,墨客利似是早料到他会如此,一手拦住忆君,冷冷道:“先别言谢,老夫还有些事要求你!”
忆君大感惊奇,但也只好重新落坐,拥着喜极莫名的郭莲静待墨客利说话。
墨客利长叹一声,道:“冷云官自师祖黎田青盖开创以来,从未求过外人,但我墨客利德鲜能寡,这次竟必须求你的助力,我先告诉你一些事情……在很久以前有两兄弟,同投身在一位高人门下习武……后来弟弟违反了师门重律进出师门,师兄为了执行门戒律亲自追踪……在最后终于将弟弟寻获,一番激斗后弟弟不敌,但哥哥不忍心下手杀害,只砍去他双腿使他永不能再行走一步。”
“这师兄就是我,弟弟就是伤你的黄衣魔僧和章格鲁的师父加斯伦儿,昨天接得黄衣魔僧和章格直呈来的战书,由加斯伦儿具名,他以一个宗师的身份向我冷云官挑战,我身为他们师伯自不能出面对付他俩,而现今门下我知尚无一人是他俩人对手,虽然我新近收了一位天质足以与他们匹敌的,但人门才只半年,单打独斗已不是他俩中任何一人的敌手,何况他俩声明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