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漱。姨奶奶整个人都是睡沉了的,身上还有好大一股酒味。到现在,那边都没有动静呢。”
居然醉得不省人事?
这洞房花烛?
唉!
“好了,这些事情你们以后少嚼舌根。横竖爹也就……以后规矩些,那可是你们的主子!”
因为不是正室,倒也不需要她和季均一大早就过去给她请安什么的。吃早饭的时候也没见冯氏出来。季同有些讪讪地说她身体有些不好,想让小巧和另一个媳妇子去照看她几天。
季均对这件事情不置可否,估计他也是五味杂陈,不知该怎么说吧。
荷花斟酌着过去看了冯氏一趟,她却锁了门不见人,季同在外面半天也吭不出一句话。
荷花心想,开玩笑,这是她老爹的卧室,冯氏把门关了,那她老爹不就得去睡客房?
把下人都支出去,荷花指了个铁锤给季同,示意他砸门。
季同不肯,荷花叹息:“爹,这事情,马媒婆本来就做得不妥当。要是她在里面有个想不开的,弄绝水绝食上吊什么的,那……”
话还没说完,季同已经一锤子砸了进去。
冯氏果然只穿了贴身的衣服坐在床上哭。见他们闯进来,惊得连哭都不会了。
“爹,我和姨娘说说话,你去把马媒婆和姨娘的家人请过来坐一坐。”
“姨娘,这里没有外人,您先收拾一下吧,我去给您打水。”
有像她这样命苦的吗?
老爹“新婚”第一天,做女儿的就要来安慰新姨娘?
冯氏以前见过她,知道她是这家的千金,怎么敢让她来伺候,慌慌地穿了衣服,擦了脸,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荷花把门板收拾了一下,叫小巧拿些点心茶水进来,冯氏略略吃了一两块,就放下了。
这种情况,叫她怎么说啊?!
“姨娘,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你缺什么只管和丫鬟说,不要客气。”
好半天憋出来一句,冯氏只像木头人一样坐着,荷花都要抓狂了!
这时候要是旺财婶子在就好了!
只得给小巧使眼色,让她舌灿莲花去。
好在不久,马媒婆和冯氏的嫂子就过来了。
马媒婆先是狠狠抽了自己两耳刮子,一副恨不得挖心掏肝的模样:“闺女,你不知道。这姑爷的门槛几乎都要被媒婆踩坏了。我这不是怕你错过这门好姻缘才使得这个计吗?再说了,姑爷也是个重情义的,一大早就急急地使人抬轿子把我们接过来看你。姑爷这般疼你,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你若是想要名分,就是马上给你扶正了也会允的,是不是姑爷?”最后一句话,是对着季同说的。
可不等季同回应,冯氏的嫂子就脸色不善道:“小姑,这些年为着你,你哥哥嫂子和爹娘受了多少委屈?你只顾自己要死要活的,难道就不想一想爹娘了?娘为了能给你找个好归宿,这些年都愁白了头发,你这个亲生女儿不心疼,我这做媳妇的都看不下去了!好不容易碰着个好的,爹娘替你做了主,你难道还要怪罪爹娘吗……”
好一阵劝,冯氏哭了一场,总算愿意开口说话,态度也稍微变了些。
冯氏的嫂子要来拜见荷花,荷花听了小巧转播的现场,不太想见她,就备了些水果点心并一封银子,使人也说她身子不舒服,给请回去了。
至于马媒婆,这种时候还敢提扶正的事情,她真以为季家没个管家娘子就可以乱来吗?荷花胡乱打发了一下,叫守门的都看好了,以后再看到这个人,不用回话直接请她走就是。
到晚上的时候,冯氏就站在饭桌旁给他们添饭布菜了。
“姨娘,你也坐下来吃吧。这些事情让丫鬟做就可以了。”
“妾身身份卑微,不敢和哥儿、姐姐同坐。”冯氏低着头,一板一眼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