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梨姑娘,您就别瞒我了,我一眼就认出你了。”砚云以前也是经常和幼梨接触,幼梨是何模样,他如何不知?
沈清雾却笑着反问,“你家大人如今唤我谢姣姣,你递来的和离书,你不知?”
这砚云跟在世子身边多年,还是懂些字的。
砚云尬笑两声,“大人这些年的脾气是古怪了一些,还请姑娘多多包涵。”
“有多古怪?”沈清雾问。
砚云叹气,“平常都挺正常的,只是一碰到幼梨姑娘的事情就容易不正常,幼梨姑娘,这些年,你一直是话题禁区啊。”
沈清雾嘴角一扯,不接他的话茬。
砚云又说:“这些年,世子过得很苦,他一直以来都是那样高高在上的主子,可为了你,得罪了圣上,在程县吃了一辈子都没吃过的苦,他总说你想让他成为造福社稷的好官,便咬牙在坚持着,累得他常常忘记吃饭,才弄了一身病。”
沈清雾听后鼻子又酸涩了起来。
“他这些年可没有别的女人哦,心里一直惦记着你,刚来淮安府时好些商贾送美人,世子看都没看一眼。”砚云为自家大人证明。
沈清雾不说话。
砚云见沈清雾一直不肯正面回答,只能笑眯眯提醒一声,“你今晚记得让世子好好开心开心。”
沈清雾瞪他,“说什么呢?”
“世子为了你真累了一身病,现在还在吃药呢,药我都给他带来了。”
砚云继续为自家主子打同情牌。
沈清雾去吃饭,不想理人。
她难道不心疼他吗,可人家压根不听她解释啊!
那份和离书签得莫名其妙,估计孟凌风也很莫名其妙。
沈清雾吃着饭,想到孟凌风一脸犯傻的表情就忍不住乐。
莫名其妙和离一次。
越想越觉得好笑。
活该,谁让他唆使儿子乱说话的,一点当爹的样子都没有。
她正笑着,顾玉衡进来,“笑什么呢?”
“我是想到孟凌风……”沈清雾一时嘴快说出来,然后接触到世子那渐渐铁青的脸,当即收敛住表情,弱弱地说:“觉得……他有点好笑……”
顾玉衡皮笑肉不笑,“哦?哪里好笑,说出你们的过去,也让我乐一乐?”
沈清雾非常诚实地说:“主要是想到他看到那份和离书就想笑,世子,我是为咱们开心呢!”
眨眨眼,神情无辜又妩媚。
顾玉衡冷哼了一声,将一包包袱扔在了床上。
沈清雾问:“那是什么?”
“你今晚的换洗衣物,明日我可陪同你再去街市上买一些。”
匆匆忙忙间,她什么都没带就来了,他自然要亲自为她准备。
“世子,你真贴心,晚膳可是吃了?”沈清雾一贯是个嘴甜的,很会哄人开心,尤其是她一把软软甜甜的嗓音,听在人耳朵里,格外舒服。
“自然没有。”
顾玉衡坐在她身边来,示意她喂自己吃。
沈清雾可不惯着他,自己吃完走开了,去看看包袱。
发现包袱里面有寝衣,还有崭新的亵裤,性感的兜衣……
沈清雾在自己身上比了比,然后瞪向一旁的男人。
此时顾大人也在看她。
天黑了,顾玉衡看她的眼神,也是越发的铯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