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摄政王一直告诫自己,莫要趁人之危,待宋暖恢复记忆后,再由她做出抉择,可事到临头,他毕竟不是圣人,难免心生忐忑。
若是阿暖选择的不是自己怎么办?摄政王的心慢慢地沉重起来。
在他满腹杂念的时候,宋暖微微睁开双眼,正与他对上。
摄政王神色微微一怔,试探地喊了一声:“宋姑娘?”
宋暖缓缓眨了一下眼睛,正当摄政王一颗心越沉越底的时候,宋暖忽地笑了起来:“宋姑娘?这称呼倒是新鲜。景渊,你何时与我这么生分了?”
这笑容毫无阴霾,明媚灿烂,是三年前未受过任何磋磨情伤的宋暖。摄政王的心终于又回到了心头,只是总有一抹阴霾难以驱散。
他没有一刻比现在更清楚地认识到,宋暖迟早是要恢复记忆的。他的这份侥幸,究竟可以维持到什么时候?
正当摄政王出神之间,宋暖伸手摸到腰间,神色一变:“景渊,玉佩,我的玉佩呢?”
摄政王立刻回神,猜到宋暖要找的是什么,连忙从怀中掏出那枚魂玉,放到了宋暖的手中。
宋暖接过玉佩,爱惜地仔仔细细看了一遍,对着角落上一抹细纹忧愁地皱起眉头:
“果然还是刮坏了,对不起,景渊,我没有保管好你送我的这枚玉佩。”
宋暖心疼地将玉佩拢在手心里,满心歉疚。
摄政王伸手揉了揉宋暖的头发:“无碍,玉佩有价人无价,只要你没事就好。”
宋暖低头看着这枚失而复得的玉佩,眼神复杂。摄政王只以为宋暖是遭逢一难后,精力不济,见她露出疲态,便主动退出屋子,让她好好休息。
待摄政王离开之后,宋暖才缓缓睁开轻闭起来的双眼,摩擦了一下手中的那枚魂玉,微不可闻地叹息了一声,那声音似是欣悦,似是自嘲。
“原来是你,我竟从始至终认错了人。”
宋暖把玉佩穿绳,仔细地挂在了脖子上,藏入衣服内,贴身佩戴着。
才收拾好,萧寒宴就带了人来看宋暖。
“你怎么又来了?”
宋暖抬眼,微微皱眉,语气不耐烦地说道。
萧寒宴早已经习惯了宋暖对他这副排斥的态度,神色如常地坐到了宋暖身边的椅子上。
“当时情况危急,必须有人在暗处戒备,我晚到一步,所以只能带人埋伏在外。阿暖,是我来迟了,你莫怪我。”
萧寒宴竭力解释,宋暖却不愿多听:
“我与你说过无数遍,我有景渊就够了。你来不来,是你的事情,我也没盼着你来,你不必跟我解释这些,既然你说到这里了,我且问你一句,那西凉王抓到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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