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要庆幸今天她选得长礼服是一贯的黑色,并不显色。
“但,也不过如此啊。”
红裙女子将空酒杯举起,与视线齐平,而后放开五指,看着酒杯掉落,“不知好歹的下场,便就像这酒杯。玻璃就是玻璃,别妄想抬举自己就成了钻石!”
撂下这句话,红裙女子转身便要离开,却被宋暖出声叫住。
“蒋晋阳!”
这一声,比直接叫红裙女子的名字还要管用。
停下脚步,并没有看到蒋晋阳的身影,红裙女子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被宋暖涮了。
“你找死是……”
话未说完,宋暖已经举着一杯满满的红酒浇头而下。
“我再说一遍,我不认识你们!至于你们认识我那是你们的事,而你们认识我也不是你们可以讽刺我的依据,更不是凭你们认识我,就能‘请’我我喝酒。”同样将酒杯扔在了地上,丝毫不在意周围的目光,“这一杯,算是我回敬你的,好好品尝,不谢!”
将大脑当机的红裙女子留在原地,宋暖昂首阔步离开。
只是身后红裙女子的话,到底还是听进宋暖的耳里了一一“你只是一个替代的赝品,玻璃永远只是玻璃,成不了钻石!”
赝品吗?
宋暖红唇微微勾起,似乎这个词确实能解释许多自己与蒋晋阳之间矛盾的问题,包括蒋晋阳始终不愿开口的问题。
她,真的只是一个赝品?
*
慈善晚宴发生的每一件事,包括宋暖说的每一句话,巨细无遗地都传到了蒋晋阳的耳中。
于是,在黎明时分,暖园密室进来了一个红裙女子。
“怎么,我得罪你的心头肉,找你告状了?这天不亮就要替她出气?你还真是情深啊!”
红裙女子面上没有丝毫的害怕,挖苦起蒋晋阳也毫不嘴软。
蒋晋阳却只是叹了口气,良久才道,“她就是那个她。”
话有些拗口。
而事实上,红裙女子也是反应了好一会,才真正消化了这句话里的意思。
只是心心念念太久的事情,就这么突然实现,让人有些不敢相信,忍不住质疑,“证据呢?”
“你确定不是自己癔症了?我记得这五年里,你好像帮23个‘宋暖’找了工作,给11个‘宋暖’进行了法律援助,又替9个‘宋暖’垫付了高额医疗费用,xx城那个‘宋暖’的眼角膜还是你给她找到捐助人的对吧?就因为她们名字叫做宋暖,更别提那些眼睛鼻子嘴巴长得像宋暖的,你确定这个‘宋暖’不是同名又同脸而已吗?”
蒋晋阳没有多解释,只将面前的一叠资料扔过去。
翻着资料,好似翻看着宋暖这过去的五年,他们不曾参与的五年。
“真的是她……”
“她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