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应该吧。”
花如锦若有所思的回道。
她这些日子一直在苦心研读《大业律》,几乎是两耳不闻窗外事,极少关心外面的事情。
但花君年送粮这事该是十拿九稳的。
毕竟是官府倡导下的一种赈灾活动,即便是山匪也没人敢如此顶风作案去劫掠一支上千人的赈灾船队。
更何况从江陵城到岳州并不远,两处的江段上向来太平,印象中并没有听闻过有水匪悍匪之类的。
难道是官府有人故意为难这支船队?
可谁会如此愚蠢的去和朝廷作对呢?
岳州八县近百万人都等着各地的粮食运往解燃眉之急呀。
她有些想不通。
正在这时,院外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蔡白薇连忙去开门,就见舒瑾玄领着位少年郎君匆匆忙忙走了进来。
“不好了,六婶,我阿父和六叔被扣押在了邻县江安县的巡检司衙门了,还有不少人与官府冲突时皆被下了狱,上十万石的粮食一起扣在了楚江江面上。”
“扣在了巡检司?”
听到这话,蔡白薇险些吓晕了过去:“那巡检司衙门堪比人间活阎罗,落到他们手里哪能有个好。”
花如锦连忙将她搀扶住,瞟眼看了看说话之人,正是原主三伯花君桥的遗腹子花闵泽,被花君尧收养在吕家,比自己年长两岁。
也是吕家几个子嗣里唯一姓花的。
论起来还得唤他一声堂哥。
她先搀扶着蔡白薇到凉棚里坐下,之后吩咐表兄弟二人一同落座。
待得几人坐下身来,花如锦这才不紧不慢的问道:“因何如此,既不缺公文路引,也是合法合规的买卖,巡检司为何阻拦?”
“听说是温毓鸣临时下的令,说是不允许荆州府的粮食外运。”
舒瑾玄直至此刻都是一头雾水。
看着忧心忡忡的母女几人,他连忙安慰道:“小舅母,表妹,你们不用着急,大舅母已经在和所有涉事米商家属联络,准备请讼师写诉状到衙门告状。”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