仵作们一一照做。
趁着仵作们整理清洗骸骨之时,花如锦又差人用柴炭铺入地窖,开始烧窖。
恰在这时,江安县师爷陈锐领着小吏们匆匆赶到了山岗上。
看到四处乱糟糟的情形,一群人连忙冲到温毓鸣跟前,大声恳求道:“知府大人,这是作甚,惊动亡魂实乃对逝者的大不敬,还请知府大人立刻喝令停止,让逝者入土为安。”
程霓霓在人群看到那位恶贯满盈的讼师陈锐,气得浑身直颤抖,挣脱开花如锦双手咬牙切齿的直奔过去,就开始拳打脚踢的骂道:
“是你,是你骗走了我们家所有银子,帮着图知县害死我祖母和小叔,还打伤了我阿娘,你还我们家银子,还我阿娘、小叔和祖母的命来。”
“你这臭丫头休要胡言乱语。”
陈锐没好气的一把将人推开,急声斥道:“你祖母那是急火攻心暴病身亡,你小叔咎由自取更不关我的事,你可别血口喷人。”
随后,抖了抖衣衫,笑眯眯的对温毓鸣解释道:“知府大人,你可别听一个小丫头胡说,那程家的银子本也是合情合理,是在下替她家写诉状挣来的,在下上有老下有小总是要挣银子养活一家老小。”
程霓霓被他用力推出很远,一屁股坐在地上,疼得哇哇直哭。
花如锦和老乞丐连忙上前将人搀扶起来不停安慰。
看着有恃无恐的陈锐,花如锦凤眸一沉,厉声问道:“我今日只需问诸位一件事情,程家老夫人可是从江安县的县衙出来就过世了?”
“这是没错,可她确实是因为长子失踪急火攻心当场暴毙。”
县丞慢调不吝的答道:“本县知县图大人也是怜贫惜弱的热心肠,好心让县衙医师替老夫人诊治,可终究是没能救活,那程二郎还以怨报德大闹公堂,县衙实在是没了法子才将他打了顿板子以示惩戒,之后将人哄退了出去。”
“我也觉得诸位都是饱读圣贤之人,不至于为难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妇。”
花如锦意味深长的苦笑,随后眸光一狠:“既然如此,那咱们无需再多做争议,只需静候结果便是。”
叶成帏平生最为痛恨像陈锐这种无良恶棍,又与官府勾结在一起谋人钱财害人性命,如今还恬不知耻的对一个孩子大打出手,着实可恶。
他压着沉沉的步子缓缓走到陈锐身前,从汀安手中拔出铁剑,直指他胸前。
陈锐吓得一个激灵,面色顿时铁青。
叶成帏慢悠悠的收回剑,举在手中用指尖轻轻摩擦:“虽说童言无忌,可能让一个小孩子这般憎恶,若是没有深仇大恨怕是没人敢信,叶某平生最痛恨软骨头,但愿阁下今日能够强硬到底。”
“想必兄台便是文曲星降世的新科状元郎叶知县吧。”
陈锐被他这凌冽的气势所怔住,可还得硬着头皮假意恭维:“久仰叶知县大名,在下有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