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劳叶老弟了。”
见他不再追究此事,温毓鸣暗自舒了口气。
可表面还是得装装样子,饶有兴致的看向穆贤,立刻吩咐道:“穆师爷呀,派人去好好查查图宏今日究竟要接见何人,毕竟是朝廷命官,接连发生这样的事情不可大意。”
穆贤心领神会:“是。”
二人面面相觑,一道目送着叶成帏先行离去。
待得整个厢房内外彻底清净下来,穆师爷才将视线转回温毓鸣身上,满目焦虑的示意:
“知府大人,我瞧着叶知县此行来者不善,还是得早做提防才是。”
静默片刻,他迟疑着又道:“大人擢升在即,身边该多添些得力助手,我瞧着那花家小姐倒是有些本事,不如将此女招入帐下为大人所用,也免得她将来成了叶知县的座上宾。”
穆贤的这番提醒倒是让温毓鸣立刻想到了方才在县衙门前的情形。
叶成帏看那女子的眼神怕果真是想要提携此人,这几次对她的庇护已可见一斑。
默默思忖了片刻,他却满目鄙夷的摇了摇头:“一介女流之辈怎能入我州府帐下为僚,还是个寡妇,传扬出去岂不是要叫人贻笑大方。”
“大人,用人用贤呀。”
穆贤挑眉,苦笑着提醒道:“更何况花家小姐的身份早已得到大人证名,她与窦家的婚事已经作废,算不得寡妇。”
“穆师爷不必再说。”
温毓鸣坚定的摆了摆手:“那丫头不过是懂些旁门左道的东西,这权谋之术哪里是她这等乡野丫头能够驾驭得来的。”
穆贤见他对自己的谏言不为所动,也只好作罢,两人一前一后的出了鸿鼎酒楼。
城东五里外的翁家老宅,花如锦刚下马车就闻到浓郁的桂花香从四下里飘散而来。
芳香扑鼻,真是沁人心脾。
她领着程霓霓被翁家的两个小丫鬟引进客堂,刚刚落座下来,就见方才的青衣妇人令人拜了茶,随后朝下人暗暗使了个眼神。
不多时,便有小厮托着盏红绸盖着的托盘走了进来。
青衣妇人指了指托盘,温温的笑道:“这是我家老爷的一点心意,还请花小姐笑纳,莫要见外。”
花如锦瞟眼看了看正揭开的红绸下方,整齐的挪着满满一托盘白花花的银子。
心里不由一骇,连忙望向瘫软在太师椅上有气无力的翁员外,推拒道:“也不过是举手之劳,翁员外不必如此客气。”
与霓霓这丫头如此相遇也是一场缘分,她并未想过靠这丫头挣银子。
如今只盼着小丫头可以被妥善的安置。
眼看着白花花的银子拱手送人,赘婿刘江一脸心疼:“小婿瞧着花小姐也不是个贪图俗物之人,岳父和继母如此这般岂不是让花小姐”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