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鸡可卖多少银子?”
“少说也得七八十文钱。”
“一只母鸡在卖入集市前还得下不少蛋,我便满打满算算你一百文钱。”
花如锦又笑着看向刘三:“据我所知,县衙书吏代写一纸格状得二两银子,还不加盖戳的戳记费,传递状纸的传呈费,取保候审的取保费等等,若是落到差役们手里,还免不得又要交上些车马酒食钱之类的。”
听到这里,王二、刘三眉头皱得更深。
瞧着两人愁眉不展的样子,花如锦断定二人该不至于再为此事闹到公堂上去。
而她心里也此时已经想到了折中的法子:
“既然刘三你愿意拿这二两银子写状纸,我呢也不多要,就只取一成,用你的两百文钱买王二家两只母鸡。”
目光流转间,再次落回王二身上:“毕竟都是邻居,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刘三花两百文钱买下两只鸡,王二你将被狗咬死的那只鸡送给刘三不过分吧?”
“不过分。”
王二迟疑着摇了摇头。
抛开鸡下蛋,这些银子倒也不亏。
总比闹到公堂上要强。
见王二不再争议,花如锦这才狐疑着面向刘三:“那此事就这样了结如何?”
刘三细想,买下两只鸡却不用再赔偿被狗咬死的鸡,价格虽是略贵了些,但母鸡养在家中还能下蛋,的确是个很中肯的法子,当即点头道:“我听花小姐的。”
于是二人握手言和,洒脱离去。
花如锦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看着周围人群一个个欲言又止的样子,她饶有深意的问道:“诸位可想好了要写诉状?”
大家面面相觑了许久,最终没人再上前来,各自陆续散去。
回眸再望,堂中仅剩下一位满面愁容的妇人,身边伺候的小丫头也是紧埋着头一言不发。
“老夫人可是有何难处?”
花如锦目光沉沉的打量了眼老妇。
瞧她那皱紧的眉头,当即意识到只怕事情不简单。
老妇沉吟许久后,这才抬头向女使摆手示意。
女使随即打开一个包裹摊到茶几上。
花如锦定睛一看,只见包裹里满满当当的全是金银珠宝。
“咱先不说银子的事,老夫人若有难处但说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