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慕柠没好气的瞥了眼她。
邬樾也有些不知所措的看向宁王殿下,因知道这女子的名头,所以想请示殿下的意思,求助这位花家小姐。
朱枳烨环顾了遍四周,见屋内并无外人,便如实说道:“邬知县的官印丢了?”
“官印丢了?”
花如锦听得一惊。
那可是大罪,若是寻不回只怕被罢免是在所难免的。
突然间就有些同情这位新任知县,可比状元郎倒霉多了。
人家好歹在任上呆了几个月。
“会不会是路上不小心给弄丢了?”
花如锦问道。
“不可能。”
邬樾摇头:“昨夜我入睡时还见着官印在身边的,今晨起来就发现官印不见了。”
“那就是遭了贼。”
花如锦觉得这位新知县实在是太大意了些,自己的官印都能给偷了去。
“究竟是谁如此大胆?”
朱枳烨再次提出了昨日的疑问:“刚到江陵城就有人想刺杀本王,如今竟敢连邬知县的官印都有人偷?”
“有没有一种可能,这些刺客以及偷走官印的就是冲着邬知县来的。”
花如锦大胆的猜测道。
按着昨日宁王所说,他在京中并不参与朝事,按理来说就算是涉及党争,京中那几位王爷并不会加害他。
刺杀王爷的罪名可不是小罪。
如此,别人就更不可能行此极端之事了。
听了她这番分析,邬慕柠也开始有所察觉:“殿下,大哥,你们别说,这黑心掌柜的话倒真有几分道理,大哥出任江陵城那是人尽皆知的,可殿下与我同行并没几人知道,连允王、福王也不清楚,想来果真只是冲着大哥来的。”
朱枳烨越听越有道理,自己充其量就只是个纨绔子弟,就算来到江陵城也碍不着谁的事,又没有仇敌,刺客犯不着来害自己。
“如此看来是有人忌惮邬兄出任江陵城。”
朱枳烨刚得出结论,可又觉得哪里不对劲:“按理来说,邬兄就是出来历练历练而已,一个小小知县,为何会有人忌惮?”
毕竟,他也不是叶成帏,身上没有肩负特殊使命,不会有那么多人防着他,老爹也没将自己这发小看在眼里,不过是碍于邬家的颜面给了个荫封。
“或许是有人觉得邬知县前来挡了他人的道也说不定。”
花如锦脑海里渐渐浮现出一人。
她记得县丞唐浩然也是当年允王在江陵城时的党羽,只是此人出身微寒,仅有个秀才的功名,所以在当年提拔时只做了江陵城的二把手,矜矜业业几十年再无升迁。
要是叶成帏没有外放江陵城,此人应该就是新任江陵城知县。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