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的确是为父派人掳走了花闵泽,谁知这些该死的下手没轻没重,闹出了人命。”
云淡风轻的埋怨了句,他语气顿时一转:
“不过我这也算是替天行道,更别说你养父与我有旧,允王和那贱妇害得花家上下这些年蒙受耻辱,我将这对奸夫淫妇所生的孽障带走也好让他们尝尝痛失至亲的凄凉。”
花如锦听得更为震怒:“可这关我大伯母一家何事?她们都是无辜的。”
“那妇人是咎由自取,死的并不无辜。”
骆楚淮面如寒潭,冷冷的叹道:“替仇人养大了儿子,还心存袒护,天底下哪有这般愚蠢之人。”
“你休要巧言善辩。”
花如锦怒道:“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险恶用心,人人都说你是福王党羽,你不过是想借此落井下石,替福王扳倒二皇子。”
“咳,你一个姑娘家哪里懂得什么朝廷大事。”
骆楚淮继续搪塞道:“为父所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你们姐妹好,这几日我在江陵城听闻颇多,这些年花家上下待你并不好,别说是吕家,花家各房都该死,明日为父便替你灭了整个花家以泄心头之恨。”
“你”
花如锦被他这话气得险些吐血,他可真是个大魔头。
虽说二房那几位让人憎恶,但也罪不至死。
“你有何权利决定他人生死?”
花如锦不满的斥道:“纵然你身居高位,你若胡来,我一样能将你法办。”
“哟,我女儿口气还不小,竟然要法办自己的父亲。”
骆楚淮一点不生气,反倒是哈哈大笑的伸出双手:“现在宁王与省府的按察使就在衙内,你这就将我戴上镣铐送去见官,为父倒想看看他们是信你的还是信为父的话。”
“你当真以为你能一直逍遥法外?”
花如锦对他这没羞没臊的嘴脸更为厌恶:“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你若再行不义,我迟早能寻出你的把柄。”
“那为父倒是要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骆楚淮脸上异常镇定,凑到她耳边小声说道:“为父叱咤官场半生,如今能指望的也就是你了,虽不盼着你能像为父这般有所建树,若能被自己的女儿揭发举证,那也证明你这丫头能力超群,对得住我骆家的骨血,为父也能含笑九泉。”
“恐怕要让骆大都督失望了,我姓花,并不姓骆。”
花如锦懒得再与他理会,最后警告道:“我劝大都督别再造杀孽,允王和钱氏的事情并不关乎花闵泽,朝堂争斗总不至于拿一个孩子使手段吧。”
话落,撇下他径直离去。
走了没多久,却见叶成帏追了出来。
两人默默对视了许久,叶成帏才开口询问道:“你与骆楚淮相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