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秀男子无力的笑了一下,却感觉身旁月染衣一只手按到了自己被毒蛇咬伤的伤口处,有什么液体被她按到了自己的伤处。
男子不动声色,悄悄的放下袖子遮住了两个人的手,面上无所谓:“那你成功了,今天你已经成功的算计到了我。”
一名骑士见这蓝袍人及其无礼,早就怒火盈胸:“窦仲,你别不知好歹!你多次谋害吾主,幸得吾主大度,屡次赦你性命,你不但不感恩,反而恩将仇报。简直就是阴险小人!”
蓝袍人窦仲闻言淡然一笑:“我本就是个小人,难道你知道今日才发现吗?倒是萧觉你,你假仁假义两面三刀,却还有这么多人被你仁义的外表所蒙骗,真是好本事啊!”
萧觉自然就是那清秀男子了,对于窦仲的话,他的部下个个都是义愤填膺,恨不能将窦仲碎尸万段,可萧觉却会以一笑:“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我是个什么样的人,我自己清楚就好。”
水枫舞根本就没去听这两人的恩怨,蓝袍人一出现她就明白,眼下的敌人已经变成了这个不知怀有何等心思的人物,而萧觉等人缺已变成了盟友,于是当机立断的刺破了手指,在袖子掩饰下将一滴血按上了萧觉的伤处。
蛇王翡翠奇毒无比,天底下可解其毒的唯有妖花宿主的血。
萧觉无疑是个很聪明的人,自是明白水枫舞在给他解毒,于是不动声色的以言语拖住窦仲,争取解毒的时间。
可是蛇毒一解。萧觉中毒后显示出来的浮肿和青黑之气立即就有所缓解,并开始慢慢消退,这一点却是很明显的,根本就瞒不住窦仲。
所以窦仲一见萧觉面上毒气有所消散,立即心知不好,双掌成拳,威势十足的向两人连在一起的手上砸去。
他眼睛奇毒,早就看见了两人握在一起的手。开始并没怎么注意,可见到萧觉所中之毒开始缓解时,立即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当机立断分开两人阻止水枫舞施救。
然而妖花之毒冠绝天下,翡翠的毒虽然霸道,可要解除却也用不了水枫舞多少毒血。窦仲出手虽快,但毕竟还是晚了一步。
水枫舞自动的松手后退,身形好比柳絮扶风,轻飘飘横移三丈,躲开了这霸道的一拳。
萧觉冷笑,已经恢复知觉的手弯成鹤嘴之形,快逾闪电的点向窦仲尚不及回撤的拳头。
这一击若是得手,窦仲的手估计就得费了。窦仲自是明白这点,但萧觉出手太快,他已不及收回手,于是就地一扑,全身伏在地上,避开这一击,随即身子急向旁边滚开,顺势躲过了萧觉紧随其后的一脚。
水枫舞手上一动,绸带像长了眼睛的蛇,奔着地上狼狈逃命的窦仲袭去。
好个窦仲。生死关头毫不含糊,正在滚动中的身形无法立止,当下一脚踏在一株老树根部,身体借力横空跃起,堪堪的避过了这记杀招。
水枫舞不由暗自佩服,这人道是极好的算计。可能他的武功不如萧觉,所以等到萧觉中毒之后才肯出声现身,可是这人对形势的把握却是极为精准,她和萧觉联手出招,竟都被他险之又险的避让开去,这可不是简单一句运气就等说得过去的。
萧觉没有继续出手,而是笑吟吟的站在原地:“窦仲,你不该来的。”
“但我还是来了。”窦仲忽然笑了起来,满身的泥土灰尘看上去狼狈无比,可他的笑容却显得极为洒脱。“看样子,这回又没能骗过你。”
萧觉笑笑:“那是因为我了解你这个人,窦仲虽然恨不得将我萧觉剥皮拆骨,可是却绝对不肯趁人之危。”
窦仲哈哈大笑,笑声中几多感慨:“想不到我窦仲这些年来屡屡与萧氏做对,可最了解我的却是我最大的对手萧觉。”
“要不怎么说,最了解你的永远都是对手呢?”萧觉舒展着双臂,感觉手臂上的麻痒都已退去,肿胀的地方也已经恢复原状了。
水枫舞暗暗心惊。实是想不到这两人竟是这种关系。不由有些后悔过早的给萧觉解了毒,这会儿他们万一要是反悔,再次对众人出手,不动用妖花的话,她保不住这么多人。
萧觉目光如电,直直的盯着她的脸,微笑道:“后悔了?”
水枫舞不答,刘若言走上前来,安抚性的拍拍她的肩膀,作出无声的鼓励。
窦仲满是兴趣的看着她:“这就是月染衣?果然是个罕见的美人,也难怪会被当成这么大的筹码。”
萧觉眉头一皱:“窦兄。现在并不是说这些的时候。”
水枫舞凛然,很显然窦仲话里有深意,而萧觉却并不希望她知道,故此制止了窦仲的话。
拿她做筹码,会是什么事情呢?谁又有这个权利可以把她当成筹码。想到这里水枫舞心底烧起一把火,烤的胸膛里一阵阵的难受,即便颜羽都无法完全的控制她,那个以她做筹码的人,就这么有信心可以掌控她?
绍明和白剑飞算是她的老相识,即便是换成月染衣这个身份,也早就跟他们打过交道了。这时两人也凑过来,绍明大大咧咧的道:“月姑娘,你别听他们瞎咧咧,我看他们就是故意搅乱你的心思,肯定用心阴险别有所图,刘兄你说对不对?”
他不问白剑飞,却跟冰山男刘若言讨论意见,刘若言愣了一下,看他一眼,却还是缓缓的点了头。
窦仲摇摇头,面上有着些许的嘲讽之意。他一向看不上这些养尊处优的贵公子,觉得他们被家族保护得过头,根本没什么实际的本事,因此也懒得跟他们罗嗦,直接低声对萧觉道:“我得到消息,定天下并不在顾明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