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等!”颜羽却是猛地想起一桩事情来,心里稍稍的有点不安,“你也见过地宫里那幅美人图,上面画的人你也看见了,那是我家岳母吗?”
虫奴愣了愣,浑浊的眼睛里同样满是困惑与不解:“不是魅姬,虽然那画上的人跟魅姬很像,但我可以肯定那不是同一个人,再说了魅姬脸上也没有那种图案。”
颜羽眉尖一蹇:“那座地宫,难道跟岳母毫无关系?”
说到这里虫奴自己也糊涂起来:“说来也是奇怪,那座地宫其实早就出现了,还在魅姬出现之前呢,可就是没人进的去。一直到了魅姬忽然身死,那扇门就莫名其妙的开了,而且只开了三日又重新关上了。”
他在那最后一日进到了地宫里,之后就再也没有出来。
颜羽有些失望,既然证实了那不是魅姬,那么画中人会是谁呢?是谁建造了那座地宫?水枫舞又为什么会识得那些古怪的文字?
要说那画上画的是水枫舞,那也太扯了点吧?
思忖间虫奴已经告辞离开了,颜羽一面思考一面往回走,走到卧房门前还不等跨进去,迎面就是一个枕头飞过来,伴着一声河东狮吼:“颜羽你个大混蛋!大骗子!”
颜羽堪堪的接住了枕头,额上险些冒出汗来,暗道好险,幸亏自己用不惯那些玉枕石枕,用的一直是棉的,要不然这要是迎面一个玉枕飞过来的话,只需在自己脸上轻轻碰一下,自己那高挺的鼻子可就遭殃了。
“又怎么了?我还没进门呢就骂我,还拿这玩意儿丢我,你想谋杀亲夫啊?”颜羽一手拎着枕头,笑眯眯的走了进来。
“御主小心!”殊然一声惊呼。
颜羽才刚进门呢就听到殊然吼了这一嗓子,一愣神的功夫桌面上的茶壶已经喷洒着茶水向着自己飞过来,险之又险的一矮身子,那茶壶堪堪的擦着头顶掠过去,“当啷”一声阵亡在身后的地面上,洒了颜羽一身一脸的水。
水枫舞双手叉腰凶巴巴的瞪着他,眼睛里好像要冒出火来。颜羽袖子里掏出帕子擦着脸,苦笑:“这是你迎接相公的方式吗?真的是,好特别啊!”
“呸!你是谁的相公?少在这里往自己脸上贴金了,本姑娘嫁鸡嫁狗也绝对不嫁花心大萝卜!”水枫舞一面说着,手在桌面上一扫,做工精致的青瓷茶碗也步上了茶壶的后尘,飞向颜羽的怀抱。
殊然听的嘴角一抽抽,别过脸去。这都成过亲还被吃干抹净的人了,竟然还自称姑娘?
“我的天啊!”颜羽慌忙的躲过“暗器”,上前去一把将行凶的美人抱住:“你这是使什么别扭呢?一会儿工夫你就把我给休了?判我死刑也要让我知道原因吧?再说我怎么就成了花心大萝卜了,你给我安罪名也要让我死个明白啊。”
水枫舞下巴一指面前瘫着的人:“这还不够明白的?”说着不解气的拿手去拧他的胳膊:“亏我还以为你情深似海呢,敢情你就是这么个情深法啊?”
颜羽胳膊上吃痛,但水枫舞正在气头上,他也不敢出声,只好一个劲儿的抽冷气,满脑袋的问号。
面前这个侍女就是自己遭此待遇的原因吗?可关键问题是,这个侍女,难道她跟自己有什么关系吗?
颜大少觉得自己很冤枉,比窦娥都冤枉。这不过就是一个素不相识的侍女罢了,至于把他往死里一样的拧吗?
殊然怜悯的看着满头雾水摸不着北的主子,咳嗽一声提醒道:“御主,她是玄沁送来的人。”
这又关玄沁什么事了?颜羽漂亮的眼睛里面全是小星星,更迷惑了。
“那个,您当初不是把赫连给了玄沁吗?”殊然苦笑,“这就是那时候玄沁回送给您的那个,主子许是忘记了。”
水枫舞鼻子里哼了哼,手上又加了把劲儿,酸溜溜道:“这可是人家送给你的暖床小妾,怎么样,想起来了没有?”
颜羽瞅了那女子一眼,仔细的想了想,貌似,还真是有这么一回事。再看这女人,杏眼桃腮,尤其是眼下一副泪眼汪汪的可怜样子,倒是显得格外的惹人怜爱。
估计是他的目光在这女的身上停的长了点儿,胳膊上作怪的那只小手顿时又加了几分力气。
这只小野猫!颜羽心下苦笑,却又有几分窃喜。看这丫头的样子,对自己还是蛮在乎的吗?虽然使用的手段暴力了一点。不过,往后要是想看她吃醋的可爱样子,难道非要遭受一番虐待才可以吗?这个问题可真是令人苦恼哇!
“对了,我不是吩咐不许她出门的吗?她怎么会在这里?”颜羽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好像才想起有这么个人。
果然,胳膊上的力道因为这句话松了松,颜羽嘴角一弯,露出个得意地笑。
“是,”殊然抬手抹了把额上的冷汗,硬着头皮道:“属下也是刚刚知道,她趁属下离开的空当儿端了药,偷偷地下了毒来送给小舞。”
颜羽顿时脸色一沉,急忙转身去看身边的俏佳人:“小舞,怎么样?有没有什么事啊?”
水枫舞这才面上好看了一些,扭过头去不看他,过了一会儿才轻声说道:“我又没喝那药,再说了,我有妖花,什么毒能奈何得了我啊?”
颜羽松了口气,再看向那女子时眼中已是杀机毕露。
“说,是谁让你这么做的?”
那女子名叫李明丽,出身书香门第的小姐。后来因为家道中落,这才被玄沁给收进了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