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脑袋被门挤了,绝对是。
她都不敢抬头看南司叡的脸,很鸵鸟的把头往被子里缩。
“蠢,不怕闷死?”一只大手把她头上的被子拿开,传来南司叡冷冷的声音。
他竟然没一巴掌拍死自己?
殷夏心想,南司叡难道转性了?
“起来,吃早饭。”南司叡伸出去拽她的手停在半空,她手臂上的伤痕很刺眼。
“你出去,我换衣服。”殷夏小声嘟嚷了一句。
南司叡眉头一皱,转身离开。
殷夏就听到一声‘砰’的关门声,赶紧从床上爬起来。
起床的时候碰到身上的伤痕,疼得她龇牙咧嘴差点哭出来。
殷夏下楼的时候,南司叡坐在餐桌前,手上拿着一份今天的报纸,手边放着一杯黑咖啡。
“空腹喝咖啡伤胃。”殷夏踩着大两号都不止的拖鞋走过去,把他手边的黑咖啡换成牛奶。
南司叡皱眉,眼底闪过一丝不耐烦。
抬头,想教训教训这个不知死活的丫头。
可这一抬头,他整个人愣住了。
她穿着自己的白衬衣,刚好盖到大腿的位置,松松垮垮的衬衣,把本就纤瘦的她衬得更瘦小。
只是——
“谁让你穿我的衣服?”南司叡有洁癖,不喜欢别人动他的东西。
“可是我没衣服穿啊,难道要我光着身体吗?”殷夏咬着下唇,一副很委屈的模样。
让她光着身子——
那画面,南司叡光是想象,便觉得气血上涌。
感觉到他那要把自己身上衣服烧成灰似的灼热目光,殷夏浑身僵硬。
就在她以为,南司叡会把她剥光做点什么的时候,南司叡突然起身上楼。
他一离开,殷夏就两腿发软的跌坐在椅子上。
她脸色苍白,双眼充满悲伤,看着他坐过的位置发呆。
南司叡拿着毛毯下楼,就看见她双眼无神充满悲伤的坐在椅子上,整个人脆弱得好像一个水晶娃娃,一碰就会碎。
他皱眉,将心底那股奇怪的感觉驱逐。
走上前,他把手里的毛毯丢到她身上,冷冷的甩下一句,“别冻死在我的房子里。”
听到他的声音,殷夏眼睛瞬间发亮。
接下来,她乖乖的披着毛毯,老老实实吃早饭。
“你家住哪里?我让人送你回去。”吃过早饭,南司叡突然开口道。
殷夏浑身一僵,整个人瞬间没了精神,“我——不想回去。”
“离家出走?”南司叡语气中带着几分不屑。
“这是我爸打的,这是我后妈不小心烫的,这是我继姐不小心推的——我想换个地方,喘口气。”殷夏拿掉毛毯,卷起手臂,抬起腿,指给他看自己身上的伤,顺便说了说由来。
听她用那种平淡得好像在说别人的故事,似的轻松语气说自己身上那些伤的由来,南司叡莫名觉得烦躁。
“你想我怎么帮你?”沉默片刻,南司叡终于还是说出了这句话。
“我想留下来,我上得厅堂下得厨房,还会暖床哟!”节操是什么?能吃吗?殷夏表示,不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