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透无一郎:“……”
不死川玄弥沉默了片刻,礼貌而不失尴尬尴尬地说:“霞柱大人,不瞒你说,我体质特殊,无法学习呼吸法,但是可以凭借吃鬼来暂时将身体鬼化,甚至能一定程度上复刻血鬼术……”
时透无一郎面无表情地盯着不死川玄弥看了几秒,手一松。不死川玄弥就这样“噗通”一声摔回了地上……
时透无一郎开始拔扎在自己身上的长针。而不死川玄弥在地上躺了一会儿,实在喝太撑了,结果一起身,“哇”地就吐了……
他吐完一顿之后,正撑在地上喘息,突然听见时透无一郎轻声说了一句话。
“谢了。”霞柱的声音很低,正如什么薄薄的霞霭般,若真若幻,转瞬即逝。
不死川玄弥愣了愣,站起了身。
“霞柱大人,接下来……”他问道。
“玉壶已经进入村里,我们固然可以追进村中,但不能保证接下来不会有其他的鬼接踵而来。”时透无一郎皱了皱眉,“我们应该做的,是继续守在这里,然后……相信村子里的机动队和另外两道防线。”
“我明白了。”不死川玄弥呼出一口气,正打算重新按照原本的计划行动。但很快,他听见时透无一郎淡淡说了一句话:“你接下来和我一起行动。”
不死川玄弥怔了怔,反应过来后连忙大声回答:“是的!”
“上弦之五玉壶从村落北方入侵——嘎——”
鎹鸦从村落上方掠过,嘹亮的声音拖着长长的尾巴。而在夜幕之下,守卫在西方、东方和南方的柱都产生了和时透无一郎同样的想法。
村落南方。
“真的不去吗!”嘴平伊之助双刀交击,从猪头套鼻孔里烦躁地喷出两股浊气,“该死的玩意儿不是进村了吗!”
“不去。”蛇柱伊黑小芭内抬手任由肩上的白蛇缓缓游动。而在前方不远处,恋柱甘露寺蜜璃正看着被砍碎的怪鱼逐渐消失。
“你们这么保守,还当什么柱啊!”嘴平伊之助不满地回头冲着甘露寺蜜璃叫道,“不如让位给我好了!我要当猪柱!或者兽柱!”
下一秒,他的头上就挨了伊黑小芭内一拳:“对蜜璃吼什么吼,闭上你的猪嘴!”
村落东方。
“啊啊啊啊有鬼进来了啊!有上弦进来了啊!刚才的鱼怪也好可怕啊!”我妻善逸抱着树干瑟瑟发抖,“接下来我们该不会要进村迎战那怪物吧?”
“不,守备任务不变。”宇髓天元说道,“说不定还有更厉害的怪物马上就到了呢?”
“啊——可恶可恶可恶,有三个老婆的人还故意吓唬我这个一个老婆都没有的单身狗!”我妻善逸抖得更厉害了,“祢豆子,祢豆子啊啊啊啊啊——”
村落西方。
“炼狱先生,上弦已经入村了!”听见鎹鸦的声音,灶门炭治郎脸色一变,扭头去问炼狱杏寿郎,“需要支援时透先生那边吗?”
“不必。”炼狱杏寿郎摇了摇头,手起刀落,砍碎了最后一条鱼怪背上的壶,“我们是守护这个村子的城墙。城墙是不能自己跑进内城的,城墙有城墙的使命!”
“比起这个,刚才你使用的招式相当特殊啊,灶门少年。”炎柱收刀还鞘,朝着灶门炭治郎走来,“你是从哪里学到这种刀法的?”
灶门炭治郎一怔,眼睛突然亮了亮。
“您见过这种招式吗?这是家父曾经跳过的‘火之神神乐’。”他连忙回答,“我这段时间认识了锻刀村的少年小铁,在他的帮助下,利用他祖上传下来的战斗人偶‘缘一零式’磨练技巧。而‘缘一零式’所使用的刀法让我想起了火之神神乐,从而开始在战斗中使用这种呼吸法。”
“您知道‘火之呼吸’吗?”灶门炭治郎期待地问道。
炼狱杏寿郎沉吟了片刻。
“我只知道我所使用的炎之呼吸。但我老家有一本历代炎柱书写的旧手记,记载了一些有趣的内容,或许能让你有所启发。”炎柱豪迈地拍了拍灶门炭治郎的肩膀,“好好在这里守着村子,等迁移工作彻底完成,我就让弟弟千寿郎托人把书带来!”
“好!”灶门炭治郎握紧了拳头,“我一定会坚守在这里,不让任何一个鬼再进入村子!”
村中。
听见鎹鸦的鸣叫声,弥南凛花抬起了头——此刻,她已经和中原中也绕着村子走了一圈,把所有能找到的传送壶都给没收了。此刻,两人身后飘着二十来个壶,中间还有一个心悸的半天狗……
半天狗就这样一路被中原中也的异能力“污浊了的忧伤之中”所操纵着飘在空中,眼睁睁地看着两人一路往前走,一边走还一边四处寻找:咦,这里有个壶?打个响指带走;嗬,那里又有个壶,再打个响指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