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那天之后,又度过了几天咸淡无事的日子。
沈颂依旧是在实验室里盯进度,云凛则在家里视频监控,同时等着拆线那天的到来。
这天,趋近于下班的时间,徐凌将一只兔子拎出来,在沈颂眼前面晃,“诶诶诶,发什么呆呢,忘了云教授通过摄像头正在看着我们呢吗?”
沈颂回过神来,把徐凌怼在面前的白兔推开,“干什么?”
徐凌一边把兔子塞进实验小笼子里,一边回头说:“做实验呗,刘敏敏今天实验做到一半突然请假了,我是协助组的,刚好今天是值日生,所以被临时抽调出来顶他的业务,要用这只漂亮的小白兔进行实验。”
“……”
徐凌自顾自地说着:“你说刘敏敏是不是变态啊,临走的时候嘱托我一定是这只,因为这只最好看,美女兔什么什么的,越好看的事物破坏起来才更美更有意思,可真变态啊!”
“……”
沈颂听了这些话脸色愈发阴沉,天天泡在生科院的实验室里,对于解剖动物见怪不怪,但是今天,他看见这只兔子,心里突然很不是滋味。
徐凌没注意他的表情,把兔子固定好之后,转过脸来说:“那我一会儿做实验,你就负责记录数据吧。毕竟快下班了人都走的差不多了。”
沈颂眉头皱着,没说话,但是手上却把记录板拿了起来。
——实验室里,数据为大。
“还是自家哥们儿靠谱啊!谢谢了啊!”徐凌取了一支10l注射器,抽了一管空气,给沈颂报了数值之后,用湿棉球擦拭过兔耳,然后轻轻搓兔耳上的静脉血管。
似乎预料到了等待自己的是什么,兔子颤栗着,眼睛里都是恐惧,耳朵上因为外力作用已经愈发红了起来,静脉也凸出了。
徐凌叹了口气:“哎,多可怜的小家伙,我也不想的,主要是做实验你懂吧,我给你耳朵静脉上打一针空气针,你一会儿就解脱了,也就感觉不到后面的痛苦。”
说着,那尖锐的针头泛着冷光,朝着兔子伸了过去。
那兔子雪白雪白的,似乎是恐惧那针的靠近,一直在瑟缩,可是身体被固定着,完全动弹不得,俨然是别人砧板上的鱼肉。
沈颂的眉头深深皱着,眼眸里的晦暗愈发明显。
他突然觉得,如果云凛被帝国二处秘密机构的人抓住,是不是也要这样。
真他妈可恶!
简直不敢往下想,他将记录板一把拍在徐凌的怀里,“找别人记录,我今天按时下班了。”
“诶诶?”徐凌怀里抱着记录板,无奈地看了看兔子,又看了看沈颂离去的背影,“你们都走了我找谁记录去?”
“……”
无人回应。
“行吧,反正我也是着,徐凌看了看屏幕已经黯淡下去的摄像头,松了口气,把兔子从固定架上拿了下来,放回了饲养室的隔间里。
“今天咱俩都幸运,你不遭罪我也不受心理煎熬,剩下的事儿让那个盯上你的变态‘自食恶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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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颂快步回了家,打开门站在玄关里的时候,那温暖的灯光罩在身上,又有种回到人间的感觉。
他整理了一下情绪,没有理会围上来的雪球和黑炭,径直就往屋里走去。
卧室里空空荡荡的没有人,沈颂心跳紧了一拍,连忙转身去了书房,书房里也没有人。
电脑的屏幕已经暗了下去,手机还静静躺在桌面上。
沈颂浑身的血液都忘脑子上涌上去——云凛呢?!
他疯了似的把几个客卧还有健身的房间都跑了个遍,路过厨房的时候还拉开的厨房的玻璃推拉门,一无所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