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伤的胸口你能跑,我伤的可是腿啊!房顶缺了一块我能补,床都烂成这样了,我怎么修啊?
多余的床都被我砍了当柴烧了啊大哥。
在经历了从房顶上滚下来的重伤之后,我拖着病体残躯,和翠翠一起,含泪打了一晚上地铺。
这个时候,我格外怀念当时渣皇帝踹我下来的那张超豪华大床。
第二天张顾阳来的时候,对我和翠翠的拆房能力表示叹为观止,然而对于怎么弄来一铺新床,他也很头秃。
我对张顾阳的动手能力压根不抱希望,这是个连风轮都修不好的手工废渣。
那个风轮后来我抽空让徐盛看了看,从拿到手里到彻底修好,他用了不到十分钟。
人比人气死人啊。
最后我只能勉强拼了几块床板搭在地上,安慰自己就当榻榻米了。
张顾阳对此则感到十分羞愧,跟我夸下海口,他一定给我弄张床来,哪怕是张美人榻呢,也不用大冬天的睡地上不是?
然而还没等他想出运床板的办法,渣皇帝又要去行宫疗养了。
年纪轻轻的,这就开始养上生了?
我为我这位前夫的身体素质感到遗憾。
张顾阳没来得及过来给我告别,倒是厉远带了一大堆药和补品,连烫伤膏和面脂都有,还叮嘱了半天翠翠,让她一定看紧我别再爬房顶了,然后才依依不舍地滚去出差。
临走前,厉远还着重和翠翠解释了半天,不是他要来的,是张顾阳托他一定要走这一趟,尤其是得把话带到,然后还擅作主张地跟我解释,张顾阳本来想亲自来,但奈何最近家里催婚催得紧,他实在是找不出空儿,再加上皇命来得突然,他是真没时间来。
当然,后面一半是他冲我喊的,因为他前面半截刚说出来,翠翠的扫帚已经抄在手里了。
也不知道这孩子跟谁学的缺心眼儿,说什么不好,非说来这一趟不是他自己的意思。
合着张顾阳不让你传话你就不来呗。
翠翠没把扫帚怼他脸上都算是对他还念旧情了。
侍卫小哥前脚走,后脚徐盛就把他拿来的非必需品给捡出来,扔角落里了。
我对于他这种大手大脚的浪费行为表示了极其严厉的谴责。
看人不顺眼可以,东西是无辜的,就比如那一盒人参,张顾阳叫它一声,它也不会答应啊……大不了下次我让他别送了呗。
徐盛拍着胸脯跟我保证,等出了宫他送我一倍,一定样样都比这个强。
我十分真诚地感谢了他的决心,然后友情建议他面对现实。
就冲他这一失踪就是几个月的上门频率,我要指望他给我捎东西,还不如自己想办法做点替代品呢。
徐盛应该是被我的态度给噎到了,半天没吱声,我怀疑他又想拍东西来着,就是怕再给我拍碎了所以才没出手。
「等你出宫了,我都给你解释清楚好不好?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