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崎荣嘢皱着眉头做在椅子上不想动。
她不想被别人知道自己身体不太好的这一件事情,所以刚刚也没用身体不舒服这个借口,但就是这一选择,责任就落到了她身上。
烦死了。
她起身打开落地窗的门,走到露台上往下看着。
露台之外还有一个防止人不小心掉落下来的平台,山崎荣嘢侧身照着角度试图看清楼下的情况,但近视加夜晚视力几乎为零的她,只能看见有一辆黑色的豪车停下一会儿又开走了。
那个方向是……
往教堂那边走,也就是说……市中心?不,是穿过市中心的临海酒吧。
这里的酒吧可不是昨天山崎荣嘢点一盘薯条能坐一下午的小酒馆,而是真正意义上的蹦迪的酒吧。
山崎荣嘢收回视线,然后转身回到了房间。
她又坐在椅子上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只是从她毫无波澜的瞳孔和一丝笑容都不带的脸能猜出她现在的心情并不好。
山崎荣嘢拿起一旁正在充电的手机解锁查看,点进whasapp,除了班级群之外并没有什么其它消息。
太宰治……
她用大拇指点住那个聊天条,但却在本来要松手的时候又继续按住了。
聊天界面滑了滑,她并没有点进去。
真的好忙啊。
山崎荣嘢眼珠子动了动,看着右上角的时间发呆。
凌晨一点四十二分。
她咬起了唇,有些烦躁又有些焦虑。
无能为力只能任由人揉圆搓扁的感觉。
好烦。
烦。
好恶心。
明明什么气都没受,但山崎荣嘢内心里就是不知道怎么的升起了一股委屈。
她自己也说不清自己到底为什么会委屈。
无力感。
什么都做不到的无力感。
好无聊。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只能看着自己变得更加阴暗更加极端,朝着她最不想变成的那种人的方向发展去。
没有人来帮。
没有人可以理解。
没有人能共情。
也没有人想过她到底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山崎荣嘢用力的抿着唇,将原本就没什么血色的双唇弄得更白了,接着憋住呼吸试图用窒息的痛苦来代替这种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