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风灌进喉咙,刺的肺部一阵一阵地发疼。
山崎荣嘢掐着自己的手指,努力抑制住跑步时的呕吐感和低血糖带来的眩晕。
还差一点,就能到他的酒店楼下了。
应该还在工作吧?
可能要等一会儿。
她还能再坚持的。
眼神已经有些涣散,但山崎荣嘢还是努力保持着清醒地走进了酒店大门,她走到前台,用左手扶着柜台分担自己腿部的支撑力,极力忍住喘息用平稳的声音问:“你好,请问太宰先生在吗?”
前台认识她,所以也没隐瞒太宰治行踪,查看了地下车库的情况后摇了摇头:“太宰先生应该外出了,如果您有录音预约或者短信上的预约我们可以为您尝试联系他。”
山崎荣嘢抿着唇,垂着眼提着气用毫无起伏的声调问:“那我能到他的房间等他吗?”
前台露出了一个不失礼仪的笑容,“我们这边没有太宰先生的吩咐,但如果您能联系到他的话,我们会服从他的意见。”
山崎荣嘢在地铁上打过电话了。
结果当然是不出意外的没接。
而现在……她也不抱多大期望。
但山崎荣嘢还是拿出了手机尝试呼叫。
“嘟…嘟……嘟……您呼叫的–––––”直到电子女音的出现,她挂断了电话。
山崎荣嘢放下手,藏着那只用力捏着手机的手,淡笑着‘说:“抱歉,打扰了。”
“或许您可以在大厅里等待一会儿。”前台说。
“不用了,谢谢。”
山崎荣嘢从灯火通明的第一层大厅走了出去。
海边好冷啊。
她想。
不过自己好像还没见过晚上的海。
过去看看好了。
…………
一辆朝着奈罗塞最豪华的海边酒店的车里,太宰治正靠在座位上闭目养神。
这次的外出任务来得急,一直从中午忙到现在才有空闭上一会儿眼。他原本是下楼开会,结果在会议一半的时候出现了紧急状况。
隐藏在一座办公楼里的黑手党据点被人偷袭,而部分账目本和一些重要文件都在那个办公楼里,于是他也只能被迫赶往现场,连放在房间的手机都没来得及拿上就走了。
太宰治记得自己还给山崎荣嘢发了几条信息,他猜后者已经回了,甚至可能见自己没回应,还嘱咐了工作小心之类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