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崎荣嘢对不去庆祝太宰治的生日这件事情是考虑了很多的。
她认为自己现在应该要逐渐淡化他们两人之间的感情。
再这样纠缠下去又有什么意义呢。
她是亲口说过给他一个机会这件事情,但很显然,到目前为止太宰治没有做什么扭转乾坤的事情。
况且,这个暑假过了,那虚无缥缈的感情又能剩多少呢?
要山崎荣嘢自己说,她现在对太宰治的感情已经不剩多少了,无限接近于零,甚至还没安卡斯多。
如果有人说太宰治和安卡斯这两人的其中一人必死,那么山崎荣嘢绝对会选择保全后者。
太宰治他自己会有办法逃脱困境的,也不需要她那可笑的怜爱。
太宰治其实根本不需要她。
他只是将自己当成玩具一般,当作消遣的玩意儿罢了。
或许……
山崎荣嘢闭上眼,想起去年春日去往向日葵花园路上的那惊鸿一瞥。
或许当初是真的有几分感情的吧,只是一年过去了,很多东西都变了。
自己和太宰治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山崎荣嘢如此下定论道。
之前做的,就当是她在犯贱吧。
不知道怎的,一想到回到奈罗塞就要见太宰治的事情,山崎荣嘢内心就无比焦躁不安,恨不得半个月后死在手术台上也不想回去处理麻烦事。
逃避可耻,但是有用。
山崎荣嘢轻叹一口气出了门,上个星期她拜托黄叔叔找资助家庭的事情有眉目了,不过由于有些地区太过于偏远还有公办处带不了她这个外人去实地考察,所以只能去公办处看资料了。
还是上次的办公室,她走到办公桌前坐下,面前放了一个蓝色的文件夹,打开一看是一叠叠的文件资料。
黄叔叔说:“基本都是云青附近的村子里的,有些还住在山沟沟里,小孩子没钱上学都在家里帮大人做家务。”
山崎荣嘢翻开看了看,她阅读速度很快,半分钟就是一份,她边看边问:“黄叔叔觉得我是每个家庭资助一人好还是连同姐妹一起好?”
“能的话肯定是一个家庭里的全部小孩最好。”
她看了两遍,从这些文件中挑出了大半说:“这些家里有男孩的我只资助大姐,家里全是女孩的资助年龄最大的两位。”
其实这么做很麻烦,但是山崎荣嘢要用来资助的钱不是一个小数目,按照云青本地的工资水平来说,不吃不喝不租房大概要七年多才能攒下。
而她随手捐了。
倒也不是说山崎荣嘢是多么大方的一个人,主要是这钱是她继承的遗产,严格意义上来说不是她赚来的,而且在奈罗塞的五年也不是没花,所以剩下的就捐出去当作积福。
做好人好事不一定有好报,但是坏事做尽的人绝对没有好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