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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凡闻到香味，大咧咧地坐在滩前唯一的凳子上。

“好咧！”

那壮汉见来客，喜笑颜开，揭开冒着热气的锅盖舀了满满一大碗混沌递给王凡。

“好香！”

王凡接过来，伸鼻头一闻，赞道。

“先生，趁热快吃啊。”

壮汉见王凡只闻，却不动筷子，急摧道。

王凡反而放下碗，笑看壮汉道：“这么晚了，都没人了，你怎么不收摊啊？”

“谁说没人了，你不就是吗？”

壮汉听了，脸上肌肉抽却下，却马上恢复笑脸。

“我说大哥，你知道不知道我是干什么的。”

王凡在热气升腾间，轻声问壮汉。

壮汉听了，回头上下打量王凡道：“我看先生，着紫金衣，背乾坤袋，脚踏青云履，难不成是阴阳门人。”

“见笑，我只是为人打卦看相，调风水寻阴宅，混口饭吃而已。”

王凡谦虚说道，而壮汉站稳身形道：“既然先生会看相，不如为我相看下，看我时运如何。我给卦钱。”

王凡微笑：“你我深夜在此相见，定是有缘之人，卦钱免了，就送我这一碗混沌吧。”

“谢谢大师。”

壮汉站在亮处，让王凡相看面相。

只听王凡道：“额头宽阔，田宅宫丰广，鼻相端正，双手断掌能撰万两金，只可惜你不是人，你是个鬼。”

说罢，王凡将手边的混沌推落坠地，啪！碎花瓷碗摔个粉碎，里面汤水洒了一地，变成黑水，黑水中拱出一只又一只鬼虫。

鬼虫遇风就化，化成道道青烟。

壮汉见被点破，抑头哈哈大笑。

“没想到你真有两下子，我隐藏了气息，还是没骗过你。”

壮汉停下笑声，王凡却见壮汉一笑之后，五官移位，在这夜黑风高时，显得更加狰狞可怕。

只见壮汉双手抬起用力一拉，撕拉一声将头上的面皮扯下来，露出青面獠牙的恶鬼样子。

“这个皮毛真还不错。”

青面鬼将壮汉的面皮揣入怀中，王凡心道，看来这鬼是个细心鬼。

“你是在此，特意等我的吗？”

王凡想知道青面鬼的来意，想来这不是一场艳遇。

“可以这么说吧，刚才见你一根打鬼鞭打翻一群人，我觉得你这个人有意思，所以想会会你。”

青面鬼说起原因，王凡却没有想到，原来他刚才看到自己打陈空和陈空的打手，被吸引过来。

并在他必经之路，摆摊卖混沌，只为和他过一招。

从来有如此好战的鬼，面前的青面鬼是唯一。

“是这样啊，不知你生前叫什么，为什么流落在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