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远些!”
葛老毫不客气道:“奉劝你一句,日后,少做些丧良心的事,举头三尺有神明,小心遭报应!”
骆远闻言,神色稍淡,道:“各人有各人的志向,此事,不劳阁下费心。”
说罢,便同敦王一起离开。
赵珺一头雾水,道:“师父,您到底同国师有何纠葛?”
葛老淡淡道:“不该你问的别问,届时该你知晓时,为师自会告诉你。”
说罢,便独自回房,临走前,不忘叮嘱:“继续练,你身子太弱,那丹药虽能祛除体内污浊之气,但你的体格,还差得远。”
“哦!”
赵珺应声,便又扎起马步,师父性子怪得很,但本事却不小,他的话,赵珺愿意听。
进了冬月,京城的天一日寒过一日,姚静姝愈发懒怠,总也不愿出门。
郑德音生怕将人圈出毛病,便时常过来陪着,也愿意下帖叫荀真和沈毓来小聚。
这日,两人来时,见姚静姝病恹恹的,荀真皱眉,道:“你今儿怎的了?活像个没魂儿的人。”
沈毓瞧了瞧她的脸色,倒是同往常无异,原以为是同凤霄起了龃龉,道:“你若有什么心事,不妨说与我们听听,都说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就算想不出主意,排解排解也是好的。”
荀真认同点点头,道:“你若同凤侯爷有什么,便告诉我,我同他理论去!”
姚静姝闻言,却是没忍住笑出声,道:“你们勿要大惊小怪,我没事,不过近日身子重了,心中难免躁郁不安。”
近日兄长来寻侯爷来的频繁,想来那离府之事,二人已有对策。
只不过这事,不好同她二人明说,倒不是姚静姝信不过她俩,但在尘埃落定之前,自是越少人知晓越好。
叫巧云、巧双上了茶点,拿出针线筐,道:“正好你们来,快来帮我瞧瞧,这肚兜花样,到底用哪个好?”
沈毓将花样接过,细细斟酌后,道:“我觉着这福字的极好,如意的也不错,届时无论生了小姐或者公子,都用得上。”
荀真道:“我就觉着老虎的甚好,瞧着便好养活!”
姚静姝抿嘴笑道:“真儿这般喜欢老虎,怕是要为表哥添个小公子了!”
荀真成婚后不过月余,便诊出有孕,如今正好满三个月。
荀真性子直爽,并不羞,道:“若是男丁,我定教他学武功,届时行侠仗义走天下!”
姚静姝无奈,道:“罢了罢了!我真是怕了你,都说什么锅配什么盖,你同表哥,真真是天造地设不为过。”
沈毓话少,静静听她们二人争论,也觉得十分有趣。
她同姚珩的婚事定在腊月中旬,听闻姚家伯母是个不好相与的,成婚后,大抵不能这般同她们小聚了。
三人在苍梧院待了整整一日,你一言我一语,时辰便过的格外快。
分别时,姚静姝还眼巴巴道:“你们若得了空,可千万别懒得不来。”
沈毓道:“家中备婚,没有我什么事,嫁衣也早早备好,我若得空,便来陪你。”
荀真也道:“宋家就在你们两家中间,届时毓妹妹来,顺道叫上我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