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容易回了姚府,才踏进府门,便见沈毓身边的小丫头守在门房,见他来,立马一溜烟跑开。
不用想也知道,是沈毓打发来等着的,没回书房,径直回了皓月轩。
福丫才回话,姚珩便紧跟着进了院子,沈毓心虚,手指轻轻蹭了下鼻尖,迎上去道:“夫君回来了。”
姚珩兀自进屋:“福丫,你先出去,我有事同大奶奶说。”
他脸色不好,福丫有些犹豫,沈毓心中一沉再沉,还是将人打发出去:“你先出去吧!”
福丫应是,退出门外。
沈毓心中隐约有些猜想,道:“不知夫君要同我说何事?”
姚珩沉吟片刻,尽量将语气放缓,道:“夫人近日来郁郁寡欢,为夫看在眼里,却不知该如何安慰你才好,今日想问一句,你这般折磨自己,是为何故?”
沈毓抬眸看着姚珩,动了动嘴角,终是没勇气说出实情,道:“夫君莫不是误会了什么?我不过是近日胃口不甚好,并无夫君所说郁郁寡欢。”
姚珩耐心耗尽,几乎忍不住起身离开,想起答应姚静姝的事,又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眼看着沈毓瘦的颧骨高高凸起,抬手轻轻蹭了蹭她消瘦的脸颊,道:“事到如今,你还不肯说。”
姚珩拉她坐下:“你我夫妻一场,若不能坦诚相待,日后同床异梦也是煎熬,今日索性把话说明白。”
姚珩掰正沈毓身子,与之对视,道:“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有什么不能同我说?”
沈毓鼻尖直泛酸,许是从姚珩身上得到勇气,咬了咬嘴唇,道:“姚珩,那马鞭,是我同公主讨要回来的,抱歉,我骗了你。”
姚珩轻笑,指尖将她眼角湿意轻轻拭去,道:“你莫不是以为能瞒住我不成?”
沈毓愣住,吸了下鼻子,道:“你何时知晓的?”
姚珩思索一瞬:“嗯。。。。。。那日回来我便知晓。”
“所以,你那日不是试探我,是揣着答案来问我?”
姚珩点头。
“你,如何晓得,马鞭是我讨要回来的?”
姚珩将沈毓脸上忐忑尽收眼底,温声道:“不重要,都过去了,日后不提了,可好?”
沈毓悬了大半个月的心终于落地,泪滴随之滚落:“姚珩,我,对不住,我只是。。。。。。”
沈毓话没说完,眼泪落的愈发急,姚珩有些无措,索性将人揽入怀中,轻声细语道:“莫要哭了,明日起,不必再将这事放在心上。”
姚珩下颌抵在沈毓发顶,眼神渐渐飘远:“我既已娶了你,便会尊你敬你,往后定不负你,你只管信我便是。”
这话姚珩在同沈毓说,也是在同自己说。
沈毓心结打开,整个人都活泛起来,脸上笑意渐多,姚老夫人见状,便知二人已和好。
瞧着赵嬷嬷道:“我早知道,我珩儿不是那等不知轻重的人,你瞧,这不和好了?”
赵嬷嬷抿嘴,壮着胆子揶揄道:“也不知是谁,夜夜翻来覆去睡不踏实,老奴今儿值夜,总算能睡个安稳觉了。”
姚老夫人被调侃一番,不气反笑,指着赵嬷嬷道:“你呀你!真是越老越不正经!”
“后日小珠儿满月,他们两口子也和好如初了,咱们用了晚膳,去凤府,小小一个奶娃娃,几日不见,就想的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