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是谁,不用想,也知道。
回屋,重重拧在凤霄腰间:“问你的时候,不说,不问又非要说,叫兰心听去了,你说怎么办?”
凤霄也有些无奈,道:“明毅,明毅应当也没看见什么,我就跟在他身后,不超过二十步。”
“看没看见什么,你说了不算,兰心说了才算。”
身在北境的明毅不知为何,接连打了几个喷嚏,看着夜空,莫名想到兰心在怀恩寺打人的场景,傻笑道:“大抵是兰心想我了!”
“你莫急,快了。”
当晚,终究还是叫凤霄得逞,赖在屋中没走。
次日一早,见了兰心,刚想替明毅解释几句,兰心却重哼一声,不再理他。
凤霄头一回被丫头这般嫌弃,讨了个没趣,将话咽回腹中。
明毅,不是爷不帮你,你自求多福吧!
午后,姚静姝正同姚老夫人挑草药,预备做几个安神的药枕,门子来传话,说荀真和沈誉来访。
姚静姝放下手里的活,将人请进来。
沈誉再见姚老夫人,已然不再闪躲,大大方方道:“见过姚祖母。”
她今日一身男装干净利落,墨发只用一款式简单的发冠束成马尾,整个人清润俊朗,瞧着不像个女娇娥,倒像是翩翩公子。
姚祖母瞧她眉眼间再没有从前那种若有若无的愁思,笑眯眯道:“沈丫头,许久未见,可还好啊?”
沈毓道:“多谢姚祖母惦记,沈誉一切都好,您身子可如何?”
“人老了就这样,不是这不舒坦,就是那里有毛病,没什么大问题。”
说罢瞧了瞧日头,起身:“你们姐妹好容易聚一回,我就不打搅了。”
姚老夫人每日都要午睡片刻,下半日才有精神,是以姚静姝并未阻拦。
姚老夫人走后,几人相继落座,姚静姝道:“你们怎么今日过来了?”
“闲来无事,便想来见你。”
荀真随手抓起一把草药,将里面杂质挑出,似不经意道:“你近日可有收到边关来信?”
“半月前才收到过,怎么了?”
荀真一听,将手中药草丢下:“宋瑅那个混蛋!已经两个月没有来过信,也不知是不是在外面找了相好的。”
沈誉道:“就你那脾气,他怕是有贼心,没贼胆,想必被什么差事耽误了,你就别多想了。”
姚静姝跟着道:“你若不放心,回头凤霄再去信,我叫他问问。”
“倒是不用。”
荀真道:“我不过是近日家中乱的很,心里烦。”
姚静姝手中动作一顿,这丫头怎么了?还从未见她有过什么烦心事。
“说来听听,也许说着说着,就有对策了呢?”
荀真不是忸怩的人,姚静姝问,她也没什么好瞒的,道:“还不是那穷书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