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
太监总管季明声音尖锐道:“尔等这是要威胁圣上吗?”
“臣等不敢!”
话虽这般说,但朝堂之上,黑压压跪着一片,并无一人起身。
赵珺神色一冷再冷,做都做了,他们有什么不敢?
“除了凤府离京之事,诸位可还有旁的事启奏?”
“这。。。。。。”
诸大臣面面相觑,皇上这是何意?
好容易大伙齐心,皇上却不接话,好似一拳打在棉花上,叫人不上不下,也不知圣上是个什么意思。
“若没有旁的事启奏,便退朝吧!”
赵珺说罢,便拂袖而去,留着一众朝臣大眼瞪小眼。
出了金銮殿,还是觉得气不顺,道:“季明,将方才请奏之人尽数几下,去查,家中还有什么人?”
季明道:“皇上,这是要做什么?”
赵珺瞪他一眼,都是都是元公公亲自带出来的,怎么他身上那股机灵劲儿一点儿也没学到?
“选秀!”
凤家离京一事闹得沸沸扬扬,凤睿自然也收到消息,见赵珺来是脸色不好,道:“怎么?那帮老骨头又为难你了?”
“母后别提了,头痛得很!”
凤睿见他烦扰不堪,眸中划过一抹厉色,道:“为君者,最忌心慈手软,必要时,该舍的,便舍,杀鸡儆猴对那些人,最有用不过。”
她说着,便“咔嚓”一声,将盆景中横生的一处侧芽剪下,任其跌落在地上。
赵珺道:“母后莫要担忧,我已有对策。”
凤睿见他脸色虽不好,倒也不像是被人拿捏住的样子,道:“你能收拾了那帮人最好,若有何难处,便来找母后。”
赵珺从小受凤睿教导,知道她并不是吹嘘,看着凤睿眼角已有了淡淡细纹,心里便难受,道:“儿臣已有对策,母后好生休养便是,莫要过于操劳。”
“后宫之事,可交由贤妃、德妃她们,您为儿臣殚精竭虑大半辈子,也该享享清福。”
“你有这心便够了。”
凤睿欣慰,赵珺自登基以来,便勤政爱民,是个不可多得的好君王,道:“珺儿,你同母后说句实话,你可曾疑心过你舅舅?”
赵珺直言道:“赵珺不曾。”
“从未有过?”
“从未。”
赵珺直视凤睿眼眸,眸光清澈坦荡,道:“舅舅若有心皇位,曾经便有无数个机会,没道理费尽心思将我送上这个位置,转身又谋反篡位。”
赵珺自小见了凤霄,便打心眼里有些发怵,在他的记忆中,凤霄总是冷冰冰一张脸,生人勿近的样子,实在不知如何同他相处。
直到有一天,那张冰冷的脸,亲自做了把木剑,有些别扭地仍在他书桌上:“明日起,我在京中时便教你武功,不在时,你也要日日晨起练功,一日不可懈怠。”
自那起,赵珺便日日跟在凤霄身边,日子久了,也将凤霄性格摸透几分。
那个位置,他不会要,也不屑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