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尔哈赤桀骜道:“天底下的人都醉死了,老子也不会醉!”
说罢一手从腋下拎起姬锦玹,甩进怀中就走。
锦玹被她吓了一跳,嗔怒道:“努尔哈赤,你放我下来!”
努尔哈赤不答,只借着酒气封住她的唇。
这一日,他等了许久。
姚珩回营后,玉生正收拾行李,见他回来,道:“公子,都收拾好了,您再瞧瞧,可是有什么落下的。”
姚珩道:“我那个盒子呢?”
“在,我这就拿去。”
很快将东西拿来:“知道公子宝贝这东西,一直小心收着。”
姚珩接过,顺手将方才姬锦玹给的东西塞给玉生:“拿去分给弟兄们。”
玉生抱着东西,欢天喜地离开。
姚珩这才打开木盒,里面静静躺着一沓宣纸和两只马鞭。
十月的北狄已渐冷,营帐中燃着火炉,姚珩将上面煨着的茶壶拿开,将那些宣纸一张张投进去。
很快,宣纸燃烧,化成橙黄色的火焰,不断吞噬着纸张,也蚕食着他那段荒唐的往事。
宣纸燃尽,手中马鞭接连落入火苗中,姚珩起身,再不看一眼。
就让它连带着从未说出口的情愫,留在北狄。
此次使臣回京,除了姚宏翰,宋瑅、姚珩也要一同回京复命。
启程那日,姚静姝亲自将一行人送至城门口:“父亲,阿兄,一路保重,表哥,同舅舅、舅母,还有真儿问好。”
姚珩和宋瑅点头应下,姚宏翰却是轻哼一声,有些别扭道:“也不是生离死别,有什么好送的!”
人就要走,姚静姝也不与他计较,只叫兰心将备好干粮装上马车。
姚珩将姚静姝拉到一旁,道:“父亲嘴硬心软,你别往心里去。”
姚静姝不在意道:“阿兄放心,我知道。”
姚宏翰这段日子,总是能寻到不同的借口来侯府,每回来,定要将姐弟两个带在身边玩闹半晌。
姚静姝一开始有些不适应,时间久了,好似也没什么,到底血浓于水,有些关,没办法割舍。
一行人浩浩荡荡朝盛京赶去,姚静姝目送人出了城门,便折回府中。
才进了苍梧院,却见明毅站在院中,正来回踱步,嘴里还在咕哝些什么。
“明毅?”
明毅转身,嘿嘿一笑:“二奶奶,您回来了。”
姚静姝往屋里走,边走边道:“你有事?”
“没有没有,就来瞧瞧,顺便给二奶奶请安。”
“你倒是有心了。”
他不说,姚静姝也不主动提,打开账本开始核对收支。
明毅忍不住,搓着手道:“二奶奶,属下想了想,还是有点事。”
“改日吧!我这刚打开账本,你先回去,等我哪日得闲,叫你来。”
明毅一听,扑通跪下:“二奶奶!您就体谅体谅属下吧!”
哪日?夜长梦多,他多一日都等不了!
姚静姝这才放下手中的活,满脸笑意道:“兰芝,去将兰心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