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琮这才捡回一条命。
也正是因此,张皇后日夜担忧,生怕东窗事发,只能称病,将赵琮牢牢圈在坤德宫。
直到他模样长开,同骆远没有分毫相像,如此,张皇后才放下心,偶尔叫他见一见皇上。
但因害怕二人生出父子之情,也不时常叫他见人。
直至去岁,眼看凤贵妃要将她取代了去,张皇后在才坐不住,想方设法传信给国师。
这便有了之前的事。
“卿娘,你受苦了。”
说罢,骆远便又翻身附在张皇后身上,尽情纾解多年来的相思之苦。
承乾宫。
皇上面无表情听完厉钊回话,道:“你可看真切了?”
厉钊道:“属下绝不敢拿这种事开玩笑!”
崇帝点头,说不上心中是什么感受,好似有些屈辱,又觉得张皇后多年狭恩裹报终于到了头,再也不用因着愧疚,对她百般顺意。
心里到底松了口气,道:“起来说话。”
厉钊起身。
崇帝沉默半晌,也不知在想些什么,厉钊又等了许久,他才缓缓开口:“此事,勿要对旁人提起。”
厉钊跪地:“属下绝不多说半个字。”
天子绿了这种事,给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乱说!
崇帝点头,道:“你之前说,国师年轻时,曾在京中逗留过几年?”
厉钊道:“是,关于国师身份,属下还有些线索,虽说尚不明确,但也有七八分肯定。”
崇帝眼眸微抬,道:“说。”
“国师或许同故去诸葛神医有些关联。”
“你说什么?”
厉钊将话说明白了些:“属下说,国师极有可能是诸葛神医的弟子。”
崇帝眉头紧锁,问:“不是说诸葛神医当初只有一名关门弟子,姓张的,这又是哪来的徒弟?”
厉钊道:“诸葛神医向来隐于江湖中,当初确有一名大弟子,姓张,后来途径淮南,捡了一小孩,自此,那小孩便一直跟着诸葛神医,直至他老人家过世。”
如此看来,那国师倒真有可能是诸葛神医的徒弟。
崇帝闭眼回忆,多年前,诸葛神医的确在京中定居过几年,只是后来不知为何,一夜之间,再无人能寻到他的踪迹。
大概算了算,正是张皇后进宫那一年。
崇帝突然福至心灵,道:“既已着手查了,一并查查当年木兰秋狝之事吧!”
厉钊愣了愣,随后明白崇帝用意,道:“属下遵命。”
待人走后,崇帝唤元宝进来,道:“去将朕的藏酒,挑好的拿来些,朕同你喝两杯。”
元宝应下,立刻去准备。
不多时,满桌酒菜已备妥当,崇帝叫人拿来矮几,将酒菜挪过来。
主仆二人席地而坐,元宝斟满酒杯,道:“皇上,奴才敬皇上。”
崇帝不领情,斜他一眼,道:“朕今日只对饮,不喝敬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