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林一口气说了这半箩筐的话,仍旧面不改色心不跳。
郑德音暗自点头,原来只当凤林心宽体胖,无甚大出息,如今看来,竟是藏拙。
细想也是,三房几个孩子都教的不错,凤林作为父亲,又会差到哪里去?
凤枢被说的哑口无言,脸色涨的一片通红,抬手蹭了蹭鼻尖,朝凤林作揖道:“今日之事,是我目光短浅了,三弟莫要介意。”
“二哥明白就好。”
凤霄进来,见几人正交谈,问了一句:“可是有何差错?”
“没有!”
凤枢头一个出声:“正说嫂嫂处置的好,你就来了,哪里有什么差错,是吧?三弟。”
凤林用力扯了扯嘴角,道:“二哥说的是,一切顺利。”
凤霄也不多问,吩咐启程回府。
凤府。
姚静姝从天亮等到天黑,还未见人,心里不免着急。
凤霄走时说了,至多戌时便能归来,如今亥时将至,还未见人,莫不是被什么事绊住了不成?
“兰心,叫巧双再去门口瞧瞧,若见着人,立刻来回我。”
兰心道:“奶奶,巧双去了还未回来呢,您别急,大太太年长,路上走得慢也是有的。”
才说罢,便见巧双快步走来:“二奶奶,回来了,眼下马车就快到门口。”
“叫人摆饭,我去迎迎。”
姚静姝坐不住,带了兰芝就往大门口迎去,行至正院,同郑德音碰上。
“穿成这样就出来,身子不要了?”
郑德音蹙眉,将凤霄身上披风解下给姚静姝披上:“习武之人肉厚,冻不着。”
凤霄习惯了郑德音偏心,也不抱怨,道:“怎么出来了?”
姚静姝道:“见你迟迟不来,心里急。”
郑德音怪嗔道:“天生就是操心命,急什么?左右几个大活人,还能叫事难住不成?”
“快进去,起霜了,别着凉。”
几人回屋,兰心恰好张罗好饭菜,道:“太太,二爷,奶奶,饭摆好了。”
姚静姝点头:“母亲同二爷今日吹了风,去烫壶酒来,驱驱寒。”
兰心动作麻利,几人才净过手,便见人端着酒壶进来,放在盛了开水的茶桶中。
今日事多且杂,郑德音晌午草草用了几口,回府时马车晃悠一路,早就饿的前胸贴后背。
凤霄应付一众族老,不比她轻松,母子三人静静坐在饭桌前,各吃各的,却是难得温馨。
饭后,姚静姝才开口道:“母亲劳累几日,不若早些歇息。”
郑德音抱着小珠儿,道:“原是有些累,眼下瞧着我的珠珠,有使不完的劲儿!”
左右人不肯走,姚静姝便问起今日之事:“一切可还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