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皇后也没落到好,原以为大皇子送来的是个帮手,照这般下去,不帮倒忙算她运气好!
没兴致说话,将人遣走,只留悦嫔一人,面色不善道:“本宫允你进宫,助你得宠,不是为了让本宫难堪来的!”
“你该记住做人棋子的本分,否则,本宫眼里可揉不得沙子!”
悦嫔生生忍下满心戾气,跪地道:“谢娘娘不罚之恩,奴婢日后,定谨言慎行,绝不给娘娘添麻烦。”
皇后娘娘将信将疑看着她,良久后,冷然道:“你最好说到做到!”
说罢打发人走。
悦嫔惶恐退出坤德宫,站在宫门口,眼神热切看着匾额。
“早晚有一天,我会住进这坤德宫中!今日的账,一笔笔,一个个,到时再算!”
“你未免太过看得起自己!”
悦嫔转身,见凤睿站在不远处,显然将方才的话听了个遍。
悦嫔缓缓上前,屈膝行礼,眼神却毫无尊敬:“贵妃娘娘可是专程在此等候臣妾?”
凤睿神色冷的几乎结冰,道:“荀恩,许久不见,你倒是叫本宫刮目相看!”
荀恩眼尾微微上挑,盯着凤睿看了片刻,而后抿嘴一笑:“娘娘大概没想到,会在宫里见到我吧?您别急,来日方长,谁笑到最后,走着瞧便是!”
说罢扭着腰肢走远,凤睿看着她张狂的背影,许久未动,直到身下影子从右侧转到眼前,才动身回宫。
崔姑姑只觉得今日过得心惊肉跳,忍不住问道:“娘娘,眼下我们该如何是好?要不尽快传信给侯爷吧?”
“事情没弄清之前,传信给他也没用,反倒叫他们跟着着急,你去打听打听,昨夜到底怎么回事。”
崔姑姑应下,还未及出门,便见元宝公公匆匆赶来,道:“还望姑姑通传一声,咱家有要事求见贵妃娘娘。”
崔姑姑看着元宝,一肚子的火,连个人都看不住,白瞎了两颗眼珠子!
没好气道:“呦!这不是元总管吗?不忙着伺候新主子,跑来我们娘娘这做什么?”
听崔姑姑这般阴阳怪气,元宝不气她只气自己,乞求道:“好姑姑,你就叫我进去吧!我真有急事!”
崔姑姑看他急的额头都是汗,到底害怕坏了凤睿的事,也没多为难,放人进去。
元宝见人,远远跪下爬过来,道:“贵妃娘娘,您快救救皇上吧!皇上好像中邪了!”
凤贵妃冷笑:“中的什么邪?美人邪?”
元宝一听,就知道凤贵妃不信,心里焦急万分,头磕得咚咚响:“娘娘,奴才若有半句虚言,便叫奴才不得好死。”
说完生怕不够狠,又道:“再叫奴才丢了那子孙根,来世做不成完整人。”
太监自净身后,便会去太医院领用一种香囊,里面装着特制药材,将割下来的物什装进去慢慢阴干,得以长久保存而不腐烂。
有说法道,太监死后下葬时,定要将那东西一同放进棺材,否则,便生生世世都是残人一个。
元宝以此为誓,做不得假!
凤睿正色道:“你起来说话,将事情细细过一遍,我也免得叫人打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