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文武双全,尤擅诗词,圣祖时,他统领京畿铁卫,显赫一时,很了不得、很了不得的人物。”
白衣人道:“没想到我有这么一位父亲——”
话锋忽转:“他真是我父?”
黄衣人道:“骨肉至亲,父子天性,你多看看他,再自问心里有什么感受?”
白衣人凝目直望,不言不动。
黄衣人则望着白衣人。
片刻过后,白衣人突然点了头:“我相信,他确是我的父亲。”
黄衣人笑了,是微笑:“我现在就交代你去做一件事,这件事不但是你乐于做的,而且是你必须做的——”
白衣人一双目光仍盯在那面镜子上,没反应、没答理,像没听见。
“你不问问是什么事?”
“什么事?”
白衣人目光仍盯着镜子。
黄衣人道:“替你母亲报仇、雪恨。”
白衣人神情猛震,霍然转脸!
黄衣人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有一份狡黠、一份得意,还有一份阴鸷。
白衣人目闪冷芒,冰冷道:“对我,你似乎知道得不少?”
黄衣人道:“说穿了不值一文钱,也是因为你没有用脑筋,你想,圣祖年间的事,我从头到尾看了个一清二楚,我怎么会不知道令堂背负着一身的仇恨。”
“你还知道些什么?”
“不少,但那都不关什么紧要。”
“你以为我母亲恨的是谁?”
黄衣人道:“姓李的,李家的人。”
白衣人深深的看了黄衣人一眼,目光之阴鸷,较之黄衣人毫不逊色:“我母亲的确恨李家人,她老人家也时刻记挂着这份仇恨,我也马上要为她老人家报这个仇,雪这个恨,但是,似乎用不着你来交代。”
黄衣人道:“不,我也恨李家的人。”
白衣人道:“我既然答应了为你效力,不管你让我干什么,我都会为你去做,所以你为什么也恨李家人,我不想知道、也不愿问,但是你可知道我母亲为什么痛恨李家人?”
黄衣人微一笑道:“令堂没告诉你的事,自然我也不便说,相信你也不会强我所难,不过有一天令堂一定会让你明白的,其实——”
话锋微顿,接着又道:“我是一个跟你一不沾亲二不带故的人,就算沾那么一点,也是远得很,跟你的关系,绝不及令堂跟你来得亲密。对我这么一个人,你都能只听不问,对令堂,她还没有告诉你的,你又何必现在就想知道?”
“那么你怎会找上我?”
“因为以你一身前所未有的所学,是当今世上唯一能对付李家人的人。”
“你那么有把握?”
“你一向都很自负,不该有此一问,是不?”
“似乎,你也了解我的一身所学?”
黄衣人微一笑道:“我知道你一身所学前所未有,对我自己的渊博,我一向也颇自负,但我说不出你那一身所学的渊源,不过我敢说,你不是有位很神秘、从不为人所知的名师,就是有传扬出去足以震惊天下的奇遇。”
“似乎,你会武,对江湖事,知道的也不少?”
黄衣人道:“你应该知道,或许连这一点你母亲也没告诉你,清一代,皇族、宗室,人人必须会武,尤其是皇子,武术更是必修。而皇族、宗室里,阿哥、格格也好,贝勒、贝子也好,虽然身在宦诲,但都是半个江湖人,所以从顺治以迄于今,宦海江湖,很难有个分野,尤其是在皇族、宗室之中。”
白衣人深深看了黄衣人一眼,猛吸一口气:“你答应我最后一问,我父亲——”
黄衣人截口道:“你放心,我保证让他一直像现在一样受到优待,一直像现在一样日子过得很舒服,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