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说这件珍珠宝衣可以防止一切邪恶侵害,水火不伤,兵刃不犯,真正是人间一等一的稀世至宝!”
孟小月心中一惊,顿了一顿,暗付道:“这就难怪了,他随即想到了何以那么多的事件,在过去的时日里始终围绕着东珠楼以及眼前的赏心小苑阴魂不散?原来这其中竟自包藏着这样的一个隐秘祸心?姑不论此一传说是真是假,听起来也足以惊心动魄,引人贪婪垂涎的了。
裘大可冷冷一笑说:“这个姓井的果然是个极厉害的人物,他的功力要较你高得多,今后你要特别小心,不可与他正面为敌,我猜想就在这两天,王爷就要荐你过去了,以后你们还将共事一主,上来不合可就难以共处了!”
孟小月微微一笑,点头说:“谢谢先生关照,我知道!”
裘大可笑道:“看来如今这个王府,八方荟萃,正是多事之秋,等着瞧吧,好戏还在后头呢!”
说罢站起来,转身离开。
孟小月送到门口。裘先生鼻子里微微哼了一声,回过身子说:“眼前王府,可真当得上卧虎藏龙之地,这个井天铃实在说可以称得上是个极厉害的人物了吧,嘿嘿,还有那隐藏在暗中,至今还没有现身的人,那才叫真正的厉害呢!等着瞧吧,就快要见真章了!”
孟小月心里一动,说:“难道说这里还藏着什么江湖黑道的人物?”“那倒也不是——”裘大可阴沉地说道:“看起来怕是比黑道人物更可怕!更难以猜测!”
说着他摇头一笑,自嘲似地道:“居然连我也没有看出来,这么多年了……太神秘了……太不可思议了!”
孟小月忽然想起了一个人,“哦”了一声,眼巴巴地看着他呐呐说道:“先生说的是那个神秘的女人?”
脑子里随即闪出了那一夜,自己为敌两位师兄险遭不测,幸赖一位长发女人的临场解救——此事过于离奇,简直无从想起,眼前裘大可忽然提起,不禁使他猝然记起了这个人来。
裘大可看着他微微一笑:“一点都不错,就是她,依你看,这人又会是谁呢?”
这倒把他问住了。
孟小月一片茫然地摇了一下头,他当然不知道是谁,难道裘先生知道?
“是谁?您知道……”
裘大可笑得更神秘了。
“也许我能猜着……不过现在还言之过早,往后再看看吧,妙!妙……妙极了!”
言下颇有感伤,却是表情冷竣,脸上绝无笑容,向着孟小月点了一下头,倏地转身而去。
早餐之后,马大人一行来到了东珠楼。
朱华奎降阶以迎,马步云欲行大礼,却为朱双手搀住,双方哈哈一笑,竟自把臂亲热寒暄起来。
就朝廷礼仪来说,这是绝无仅有之事,偏偏朱华奎就有这个度量,马步云就有这个胆量。揆诸时势,也算是官场的现形写真吧!
朱华奎说:“昨儿个冷的很,你那屋子里还暖和吧,睡得好么?”
“好极了。”马步云说:“一倒下就着了,一觉睡到大天亮,嘿嘿……今天早上,我在那园子里四下走走看看,当真是亭台楼阁,美景无边,哈哈哈!”
大笑三声,接下去说:“人家都说王爷富甲天下,最懂得享受,今天一见可真是不假了!”
“马大人这么说可就太客气了!”朱华奎眯着眼睛微微笑说:“谁不知道马大人在应天府新建的那个行馆,美景无边?比较起来,我这个王府可就不够看的了!”
二人相与大笑,进到了东珠楼大厅落座,看茶。
马步云笑得牵强地道:“王爷的消息真灵呀,我那个园子还没盖好,王爷就知道了!”
“那还用说吗!”朱华奎说:“那里我也有个园子,一年总也得走上一回,听说马大人为了这个园子煞费苦心,正在搜罗天下的奇禽异兽,前些个日子听说,光从关外送来的黑脖子仙鹤就有不少只,其他的就更别说了!”
马步云一愣,脸上大窘道:“有这种事?这是谁说的?谣传!谣传!简直是……王爷千万不可听信,哈哈!这话要是传到了圣上耳朵里,那还得了?没有,没有,完全没有的事……”
“有没有那无所谓,圣上知道更无所谓!”朱华奎语重心长他说:“凭着马大人今天的身份,对朝廷的贡献,别说是买个园子,养点仙鹤,就是盖个宫殿,养个麒麟,谁也不能说话……”
“嗳呀呀……王爷可不能这样说,就这样京都那群御史老爷还动不动要参我一本呢……”
说着他随即又大笑了起来,头上那一丛冠状金发耸耸而动,配合着他脸上的奇特表情,真正丑陋无比,不禁使人联想到奋冠而啼的稼场雄鸡。
孟小月一身戎装,混身于四周侍从之中。
当然,他留意到了,那个井天铃和往常一样,紧紧贴着马步云身后侍立如仪。
想到了昨夜双方的一场拼杀,以及险些丧命在此人之手,确是有些惊心动魄,从而对此人也就发出了一番警戒之心。
一番客套、无味寒暄之后。这才谈到了正题上。
朱华奎笑着由位子上站起来说:“你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