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根火。”
无名火再现,原地燃起火势覆盖住那人。奉君仪麈尾扇再挥丝毫不给任何空隙。
那人鼓气再吹在层层火势中破开一处空洞,从中逃出。
“不知有阴阳家前辈高人在此坐镇,在下认栽!”
那人抱起地上宝盆拔腿就跑,奉君仪也不追去,地气骚动还需平复,而且追查贼人的工夫还是交给鸮羽卫为好。
奉君仪收起麈尾扇插在腰间,左手掐指算起术数,得出新的方位重新在地上布局平复不安的地气。然而地气一变不是眨眼间就可平复,此番恶果影响更在远方,幸而发现的早还有转圜余地,这巡狩之职看样子还得拾起。
奉君仪人影一闪急回城内,仅几个呼吸便出现在竹逍之院外。敲门等候。
“啊!君仪叔叔~”
“谢谢茹儿开门了。”温柔地摸摸竹茹的头与方才雷厉风行之像简直判若两人。
“你爹亲现在如何了。”
“臭爹亲,还没歇下又在房内看书。”
“那我去劝劝他。”
竹茹带着奉君仪来到发门前,知道两人有话说,自觉地退开去一边准备茶汤。
“逍之,我不日便要远游,书阁空置无人看顾,若你有闲可替我看顾一二。”
“君仪兄,此次远游如此突然可是……”
“逍之勿需多虑,就几日而已无甚大事。书阁便拜托你与茹儿多多看顾了。”
“放心吧,君仪叔叔。”
茹儿端着茶汤,正巧听见拍着胸脯答应下来,茶板一个不稳差点掉落,被奉君仪托住。
“茹儿这般毛毛躁躁的,我的书阁危矣。”
“哪有!”
“哈哈哈…”
与竹逍之对饮不久奉君仪留下书阁钥匙便告辞离去。
水晶镜片一托望着地气波动的方向,奉君仪闪身出城,在无人处唤来一只巨大驼鹿自林中缓步而来。
驼鹿亲昵地蹭了蹭奉君仪的手掌,低低头抱怨着奉君仪的无情居然这么久都不来看它。
拿出一枚人参喂给驼鹿算是作为欠礼,拍了拍驼鹿的背,驼鹿知意一口将人参含在嘴中,供起巨大的头将奉君仪抬到背上。
不紧不慢地转身,口中的开始细细品尝起人参的美味。
依靠在驼鹿背上,看着手中杂记,一人一驼转眼就消失在原地。
昏迷许久的钓鳌生在马车的颠簸中醒来,面前坐着一人正闭目养神。
“七哥。”
“哦?醒了。”
七哥缓缓睁眼,灰白的面上没有一丝血色,一身粗制布衣上纳着布丁。
“我们这是在回碣石澳吗?”
“不是,算算路程应该快到庐陵地界了。”
“不行,我得回海阳一趟。”
七哥并未搭理钓鳌生的反抗,因为此刻任如何用劲全身都生不出一丝气力。
“你的海灯由我接了,蜃楼的名号不容有失。何况这也是哪位‘鲁家公子’所愿,就算放你回到海阳又有何用。”
七哥叫停马车,扶下钓鳌生到外面透透气。随即又说道:“阿麟,马车加你治伤的费用共计百两纹银,记得结给我。”
“七哥?!!!”
“只收现钱,不收银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