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没事吧?”
“没事不用在意,只是有点心累而已……”
纲吉谢绝护卫要带他去医务室看看的提议,回头看着那紧闭的大门,满心的纠结。
芬妮卡应该不会那么冲动的……对吧?
在护卫和纲吉都出去后,这个办公室里就只剩下这对连戏都懒得做的伪父女了。
“要见您一面可真不容易啊,城防部队总负责人的副、官、阁下。”
在某两个字上咬了重音,女孩弯弯的眉眼里却不含一丝笑意,让人琢磨不清她是否会真的把那带着剧毒的一刀给切下去。
但这个名为安格尼斯的男人却有恃无恐,因为他是贵族,而芬妮卡只是个平民。
要是杀了他的话,这女孩以及和她有关系的人在今晚就都得给他陪葬,贵族的性命可不是这种平民能够相提并论的。
“你来干什么?我可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多出了你这样的女儿。”
他的态度依然傲慢,但他阅历让他不至于做出和那些年轻人一样任性轻率的举动。
“是呢,真面对自己的女儿应该还不至于对自己的身份说谎。我确实是才到萨鲁多城不久,否则也不会连大名鼎鼎的城防总部的徽章都认不出。”芬妮卡好似自嘲似的说道。
安格尼斯不愧是城防总部的二把手,他的目光连一丝都没分给随时可能要了他命的小刀一眼。
他从容不迫的说道:“就算我说的是谎言你也没信不是吗?你生气的只不过是自己没有认出我们部队的徽章罢了。”
芬妮卡嘴角的弧度渐渐消失,她的脸上失去了一贯伪装的笑容。
要是纲吉见到了一定会感到惊讶,一个人笑与不笑的差别竟会如此之大!
怎么说呢,芬妮卡面无表情的样子,感觉和第一次见面时的铃木,不,芬妮卡拥有比那个时候的铃木还要深沉冷酷的黑暗及扭曲。
啧。
芬妮卡内心咋了下舌。
她果然还是喜欢和傻小孩相处,聪明人太讨厌了。
没错,真正让芬妮卡生气的,其实是自己犯了个超级低级的错误这点。
一个中央城市这么有辨识度的纹章她居然没认出来,还要纲吉提醒她才发现——
耻辱啊!一生的黑历史!
不过,哎,人的精力果然是有限的,都是那些事情的计划和处理都太花时间了。
“你太多疑了,整天辨别着各种情报的真伪,让你没办法信任任何看到听到的事物了吧。没有经过查证的东西都不可信?”安格尼斯正经语气是无法忽视的嘲讽。
“用不着你操心。”
芬妮卡瞪了他一眼,把抵在男人喉咙上的小刀收了起来,后退两步让出了安全的距离。
她呼出口气,大大的笑容再次回到了脸上,抬眸对上安格尼斯意味不明的视线,女孩只是笑道:“哎呀呀,我也知道单凭这把小刀没办法对您如何的,只是摆摆样子而已啦,您是不会介意的对吧~”
这是实话。
确实如安格尼斯所料的,芬妮卡并不会为了一时的冲动就让自己成为谋杀了贵族的通缉犯,她拿刀只是想测测她这位客人的胆量而已,要是真被吓住反倒是她要头疼了呢。
连这点胆子都没有,哪儿能完成她的期望?她的这步棋需要的是没底线的野心家,而不是个只会空想的胆小鬼。
当然,芬妮卡也不否认自己还存在着吓吓这人的心,谁让他不但给了她假情报还令她丟了那么大的脸呢!
安格尼斯淡定的理了理自己有些褶皱的衣领,对她的话不置可否。
“说吧,你的目的。”
虽然欣赏芬妮卡的情报能力,但安格尼斯可没有半点想要和她多聊的打算,这女孩太聪明了。
而且,知道的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