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吕平公公的这一番自谦之言,安逸公主呵呵笑道,你这个老奴才。本公主虽知道你说的都是些马屁话,但就是让人听了受用。这也难怪太后朝夕离不得你左右,一时见不着你,便若芒刺在背,诸般不适起来。有你在时,太后但凡有什么不顺心的时候和地主,都让你变着法子哄得开心起来。本公主今天本想刁难你一番,现被你这么一恭维,反到不好意思再拿你怎么样了。吕平公公见安逸公主开心起来,不再找自己的碴,也笑道,老奴所言句句发自肺腑,只是才学浅薄,言语粗卑,话说得不贴切,让人听起来觉得支楞,公主体谅些好。太后春秋渐高,使唤了老奴这么多年,早用顺了手。太后若换得别的奴才,亦恐自己虽有所思,其人不得及时领悟旨意,因其人不谙太后习性,不悟旨意,办事就不够利索,如是又再三请示絮叨,太后便觉烦恼,遂弃之不用,不如不使唤,免生烦恼。又因我幼时便侍候太后,太后常有所思,虽未明示老奴亦能揣测一二,多不用太后再三嘱咐,老奴亦料理得来。故老奴虽有诸事多办得不甚周全之处,太后仁慈,见我勤快谨慎,手脚麻利,也就不追究了。二人正在说话间,忽听外间有人高宣,皇上驾到。殿内宫女一听,忙弃了棋局,跑在大殿中央排排跪在地上。吕平公公听见高宣之声,赶忙跑向殿外观望。只见皇上头前走,身后数步跟着龙谦和谢禄,吕平公公便俯身跪在殿门外,高呼万岁。皇上看着跪在地上的吕平公公笑道,平身吧,太后今天气色还好吧。吕平公公见皇上问话,忙跪着回话,回皇上,太后自相国寺回来,心情开朗,又用了些点心,此时正在床上静坐诵经呢!皇上听后点头,嗯了一声,命谢禄将吕平公公搀了起来。殿门内突然闯出来安逸公主,唬了皇上一跳。皇上以为哪位宫女突闯出来,正要发怒,只见安逸公主对着皇上微微道了个万福说道,给皇上哥哥请安。说罢不等皇上答复,便跑向皇上身后的龙谦。皇上回身细看见是安逸公主,微微皱了皱眉,对安逸公主说道,怎么越大越冒失,忽然跑将出来,唬了朕一跳。你好呆也多听听身边的教习嬷嬷们的劝,只是这般神出鬼没地,全无公主之态,又狂放不羁,整日和宫女们混成一团,尊卑不分,不成体统。此刻安逸正把住了龙谦的胳膊,听皇上这么一说,立刻嘟嘴回道,体统?我要那东西做什么。这国中上上下下,除太后和皇上哥哥之外,我还怕谁?体统这些东西,都是那些奴仆们要遵守的,我这个做主子的,哪能自个给自个定规矩的。皇上听安逸所言,全无道理可言,又见他把着龙谦胳膊不放,便有醋意,说道,依朕说来,你从殿里出来,应该扶着朕的胳膊才是。龙谦见公主冲自己跑过来,赶忙见礼,还没抬起胳膊,陡然被安逸公主双手把着胳膊,嘴里正要说出来问候的话,也被咽了下去,身体疆硬,备感不适,又推脱不得,窘在那里无所适从,此时又听皇帝这么一说,顿时脸红,便欲推开安逸公主的双手。没想到安逸公主愈发地攥得紧了。安逸公主听到皇上有奚落自己之意,便又说道,我才不要把住皇上哥哥的手臂呢!你那胳膊,自有放处,否则要那谢禄何用啊?皇上见安逸公主所言甚是无礼,知她年幼不谙世事,若再说下去,她便有千万个理由来对付自己,彼时自己到是理屈词穷,辩驳不得,想到这便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转身向殿内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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