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兄台,考的不错吧!在下章安县的陶承学!”一个考生看到江云和史伯成走来,就上前来搭讪,当然他说话的对象是江云,至于史伯成,他则是选择性无视了。
江云年少,能够小小年纪考中童生功名,潜力巨大,这显然是值得结交的人物,至于史伯成,已经七老八十了,绝对的老学童一个,即使这次能够中了,也不过老童生一枚罢了,以后展的潜力实在有限,所以受到忽视也是情理之中的事了。
“在下临水县的江云。”见到有人相问,江云自然不会失了礼数,回应道。
“原来是江兄,久仰江兄大名啊!”那章安县的陶承学顺口恭维起来。
他旁边,站着一个考生,瞅了江云几眼,神色有些古怪,悄悄肘击了他几下,但是陶承学却没有觉,依旧显得很热络的跟江云寒暄着。
“我这个人没别的,就是喜欢交朋友,四海之内皆兄弟也!以后若是江兄路过章安,有空一定要到寒舍作客,让我一尽地主之谊!”陶承学显得很熟络的道。
“好,一定,一定。”江云口中敷衍着,看到旁边的史伯成神情有些尴尬,便替对方介绍道:“这是史伯成史兄,与我一样,临水县人氏。”
陶承学这才像是现了对方,拱了拱手,道:“原来是史兄,幸会,幸会!”虽然语气客套,但态度上却冷淡了许多,史伯成有些局促的拱手回了礼。
“陶兄,你怎么会在这,跟这人说起话来了!”随着一道惊讶声音响起,一人朝着这边走了过来,清俊的脸上带着蔑视不屑,还有吃惊,不是那个闵玮是谁,显然看到陶承学跟江云竟然混在一起,显得很惊讶。
陶承学看到他,知道对方是临水县的案,刚刚结识的有名才俊,传闻的清河四英之一,听到对方的质问,便有些奇怪,笑着道:“闵兄,这位江兄也是你们临水县人氏,两位应该见过认识吧。”
闵玮走到近前,朝着江云不屑的扫了一眼,道:“这人我当然认识,他是本县这次县试的榜尾。”
陶承学一听,原来竟然是榜尾,有些意外,不过也没太大反应,虽是榜尾,但总归也是上榜了。
闵玮又接着露出几丝玩味道:“他这个榜尾,可是一直叫嚣着说,我这个案是偷了他的,依着他的意思,我的这个案,倒应该是属于他这个榜尾的才是。”
“啊?”听到这里,陶承学不禁惊讶出声,他再迟钝,此刻也听出来了,看来这两个临水县的榜和榜尾似是有矛盾啊。
不过更令他吃惊的是在后面,只听闵玮继续说道:“实话不瞒陶兄,此人名叫江云,就是我临水县名声昭著的那位东风吹兄了,陶兄是有名才俊,传闻中的章安三子之一,若是让人知道,你跟这位东风吹兄混在一起,不知他人作何感想,这对陶兄的名声可大大不利啊。”
陶承学再次吃惊了,张大嘴巴看看江云,又看看闵玮,惊声问道:“闵兄,你说的可是当真,他,他就是那位东风吹兄……”
临水县出了一位东风吹兄,他也有所耳闻,只是一向只闻其名,不见其人,没想到,这位传闻中的东风吹兄,此刻就在自己的面前,刚才自己还跟对方称兄道弟寒暄好一阵?
闵玮冷冷道:“当然是真的,你说我有必要跟你说这个谎吗。”
陶承学自是信了,明白过来之后,神色愕然一阵,懊恼的唉了一声,朝着对方一拱手道:“多亏闵兄提醒,在下算承这个情了!”
说罢片刻也不想在这里多待,一脸晦气的转身拂袖而去了,仿佛如避瘟神一般,一边疾步快走一边暗道好险,还好闵兄提醒,否则让人得知,他竟然跟那位声名狼藉的东风吹兄混在一起,好不容易才建立起来的章安三子的名声,只怕就这么毁了。
“江云,知道你现在声名狼藉了吧,你这次府试定然是考不中,榜上无名的,我劝你回去之后,就自动退学吧,不用再在书院待了,再待下去,也是书院的一个耻辱,我等都耻与你为伍!”丢下这番话,面带不屑的闵玮就走开了。
“哈哈,闵玮你再怎么嚣张,也摆脱不了一个事实,你这个案就是偷了我的,另外,我再告诉你,书院我不会退学,真耻与我为伍,你可以退。”江云在他身后慢条斯理道。
闵玮气得差点一个趔趄,转过身来,恨恨的道:“江云,这次回去之后,我必然要上告书院,建议驱逐你,你就等着瞧吧!”
江云懒得再理会对方,在学宫大门打开之后,就径直出了学宫离去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