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老婆还没有生吧!”
“没有!他现在死了!生下来只能是老父亲养了!”
“山里砍柴!有时候也不安全的,我们砍柴,都是在那些比较平的地方!他干嘛要到那个悬崖边上去砍柴!”
“是啊!那个人也说了,他当时看到他到那里砍柴,他还劝说了一下,谁知道还被污辱了!”
“啊!什么污辱?”
“他在悬崖那里拉屎!那个人看到了,就劝说他那里危险,让他离开,谁知道他在那里拉屎,光着屁股站起来,还对他做鬼脸,那个人是眼看着他摔下来的!然后还过去看了一下,说是头都摔烂了,那个人回来向他父亲报讯时,他父亲也有预感了,说他儿子从来没有像今天早上那么高兴过,一大早上都是乐呵呵的!”
父亲坐下点上了一根烟,吸了一口:“那时候我们家的大黄狗跳崖自杀,我们连大黄的尸体都没有见到!那个山崖上也不知道摔死过多少头牛了!那些牛也不知道为什么总是跑到那上面去,那上面也没有什么嫩草啊!人更不可能跑到那上面去了!那个地方是斜向下的,踩在杂草上,就更滑了,一不小心就会摔下来!”
“谁知道怎么回事!我从来不去那里,悬崖上悬崖下我都不去!靠近那边的我从来都不过去的!”母亲看向我:“娘说以前晨晨在那个山顶还见过尺蛇呢!”
“我也听娘说过了!不过是在山顶,距离那个悬崖很远的,那个悬崖是在山的中间段!”父亲看向母亲:“我要在那边的路口堆些石头!预防我们的牛去那里!”
母亲看着父亲:“我早在那个路口用石头堆了一陼墙了!但还是有人搬开石头!也不知道是谁!”
“我们自己注意就好了!别人的事情我们也管不了,我们自己不要在那一段山放牛就好!”父亲站起来继续弄木材:“这样的我们这边是不准进村的,更不用说要回家办丧事了!他父亲会自己看着办的!”
“他家好像还是政府扶助的!”
“是啊!你就不用去过问了!”父亲看了母亲一眼:“有时候我们以为是善意的过问,但有些人会以为我们是在揭别人的伤口!能在物资上帮就帮,语言上的慰问对一个穷人来说,一点意义都没有!”
“我知道了!这些风俗我都知道!”母亲站起来:“我回屋煮饭了!”
“你们三个要在这里看爸爸锯木头,还是要和妈妈进屋去!”父亲看向我们:“爸爸锯木板时!你们别靠那么近!”
我看向母亲:“我去帮妈妈洗洗菜和烧火!”
“我也是!我跟妈妈回屋煮饭!”安安看向母亲:“妈妈!我们家里还有鼠曲草糯米糍吗?我肚子饿了,我想吃鼠曲草糯米糍!”
“还剩下几个!你们奶奶带了一些去山里了!等下妈妈热一下给你们吃!”
“叫晨晨再去摘一些鼠曲草回来,再做一些就好了!”哥哥看向母亲:“我在这里看爸爸锯木头!”
我看了哥哥一眼:“明天哥哥去摘鼠曲草吧!”
“对啊!哥哥去摘鼠曲草吧!”安安看向哥哥:“男的一定可以摘到更多!”
“走吧!煮饭去了!”母亲走上石梯:“不理家不知柴米油盐贵!什么都张嘴就来!”
我看了哥哥和妹妹一眼:“你们去摘过就知道了!”
我跟着母亲走上石梯。
“妈妈!等等我!”安安越过我追上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