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毕竟是爱过,就算再怎么样,苏安浅这辈子最不可能伤害的就是叶凌,顶多是不再相交。
但是她莫名的就是不太喜欢他的这份自信。
“我该走了。”她再次提醒。
这一次,叶凌没有过多挽留,把锁打开,让她下车。
过了两秒还是追了下去,“浅浅。”
她停住脚步,保持了两步的距离,听着叶凌问:“走那天,你能送我吗?送朋友一样。”
以前他们不喜欢送别,但她每一次必定送他。
顿了会儿,她才点了一下头,很淡,“好。”
叶凌略微的喜色。
苏安浅本来想保持距离的,但是他的动作快,上前两步轻轻拥了她,“谢谢!”
也许这就是她的魅力所在,他背叛了她,除了分手,不吵不闹,也没有深恶痛绝,越是让人放不下。
她微微皱眉,示意他松开。
叶凌是松开了,下一秒也忽然变了脸色,目光低垂,落在她毛衣下的皮肤里,若隐若现,可他知道那是什么。
“怎么了?”他忽然扳正她的脸,让她皱了眉。
“是燕西爵?”
“你在说什么?”她想脱离他,未果。
刚要伸手拿掉他的手,叶凌目露痛色,“浅浅,你有什么就告诉我可以吗?我不希望你受委屈,你不是那种可以低下头颅去求别人的人,你是苏小姐。”
苏安浅笑了笑,“苏家千金么?”满满的自嘲,“傲气不能用来当饭吃,也不能解决任何现实问题,从前我是被惯坏了,不懂人心险恶、世故复杂,总要慢慢懂的。”
“所以你就去屈于燕西爵身下是吗!”叶凌忽然很生气。
他们在一起六年,她那么自爱,连吻都极少极少,自信清雅的苏安浅哪去了?
苏安浅略微的惊愕,然后淡然,“随你怎么想。”
她走了。
留下叶凌在原地站了好久,胸口郁结一口气,不知道该往哪发。
苏安浅去医院时,等了好一会儿才让她进病房,门口还有人守着。
苏培丰最近很嗜睡,有可能是用药的因素,大多时间是安静的闭着眼,苏安浅也没吵醒他。
她在医院呆了大半天,连午餐、晚餐都是在医院里吃的。
冬天天黑总是比较快,她准备离开时,外边已经磨砂黑,刮着风,拍在脸上很寒。
刚要走,接到了余露气冲冲的电话:“苏安浅你个扫把星!你跟叶凌说了什么?”
她把话筒离得耳朵远了远,淡淡的语调:“怎么了?”
“看来你们还真是背着我见过了?”余露好像哭过,声音里满是激动的讽刺,“你非要害死他才罢休是不是?!”
那时候苏安浅还在想,其实叶凌也算值了,虽然余露刁蛮一些,至少是真心喜欢他的。
听到话筒里余露尖声控诉,她才愣愣的收住脚。
叶凌出车祸了,刚出手术室,还没醒。
她脑子有些转不过来,就算她上午跟他说自己和燕西爵有染,叶凌犯得着心情差到撞车?
挂了电话,转身折回医院,走到叶凌病房前,余露那双眼恨不得把她千刀万剐,红彤彤的瞪着她,“你到底跟他说什么了?”
叶凌到进手术室前的唯一清醒时居然都是想见苏安浅,余露不愿,但他还是给她打电话了,因为这是叶凌的要求。
可能爱就是这么贱。
“我什么都没说。”苏安浅还是那句话。
呆了大概两小时,医生一说叶凌醒了,余露急急忙忙的往里走,没一会儿却幽幽走出来盯着她,“他要见你,你要再敢说什么刺激他,我饶不了你!”
苏安浅微微侧身往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