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成见他出来就立刻开了车门,待他要开车时,却听他从后座沉声:“走两百米靠边停下。”
季成并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只是点头照办:“好。”
差不多十几分钟后,潘总等人出来了,季成看得出苏安浅没喝多,但抵不过潘总几乎生拉硬拽的要送她,只能上车。
潘总的车从他们旁边经过时,燕西爵终于淡淡的一句:“跟谁。”
嗯?季成反应了一会儿,然后立刻启动引擎。
车子一直跟着姓潘的车,直到那辆车停下。
在黑暗寂静的街边,从外边根本听不到车里的动静,却能隐约看到车身轻轻的震动。
季成大概是明白了什么,皱了皱眉,试探着看了后座的人,“……燕总?”
燕西爵一手按着眉头,闭目,似乎在挣扎着什么。
几秒后,终于冲季扬摆了摆手。
……
第二天的清晨,雨早就停了。
偌大的床上只有她一个人安静的躺着,藕白的手臂搭在被子上,睡得很沉。
男人从浴室出来,有条不紊的挑了西装、领带,不疾不徐的穿戴整齐,修长的双腿在床边站定,看了她一会儿,然后离开,全程也并没有花费太多时间。
苏安浅醒过来,因为陌生的环境而拧眉,随后掀开被子看了自己的身子。
狠狠拧眉,脑子里搜索着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姓潘的碰她了?
不,后来她明明看到燕西爵了,她甚至记得自己缠着他,死抱着他精窄的腰不放。
“简直疯了!”她闭了闭眼,仰起脸。
花洒里的热水顺流而下,冲走了疲惫之余,她又一次觉得自己应该没经历什么摧残,那种事后的感觉,她并不陌生,但是现在好像也没有。
想着这些,眉头也一直皱着,直到穿了昨天的衣服,走出卧室,猛然见到似乎刚用完早餐要出门的燕西爵,她生生顿住脚步。
真的是他?
燕西爵从门口转头淡淡的看了她一眼,继续他换鞋的动作。
最终是她走了过去,“这是哪?”
燕西爵几乎头都没抬,“我不常住的地方。”
她很自觉的理解为是给某个女人准备的,所以他不常来,很正常。这么一想,她也不愿多呆。
但抿了抿唇,还是问了一句:“昨晚……没发生什么吧?”
男人换好鞋,好以整暇看了她一眼,嗓音淡淡的,没什么起伏,又好像带了点莫名的嘲讽,“你希望发生点什么?”
这话听起来两个意思:她怕发生点什么,和她想发生点什么。
所以,苏安浅皱起了眉,“没有就好。”
她也不可能在这里用早餐,几乎在他之后不到五分钟就离开了。
到酒店时,她已经换了一身衣服,但是脸色不太好,经理好一会儿才凑到她跟前,“看来昨晚真的是发生大事了?”
苏安浅愣了一下,“怎么了?”
经理一脸狐疑的把她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你不知道?”
“知道什么?”她看起来淡淡的,一边整理厨师服,心里却是紧张的。
今天一早她和燕西爵从同一个门出来的,虽然没遇上什么人,但是媒体这东西,她真的很排斥,也很怕。
经理叹了口气,“你就是太不关注社会新闻了,这还是发生在你旁边的呢。”
说着经理,把她拉到厨房门口,“今天一早听到的新闻,昨天来吃饭的潘总车祸进医院了,看起来好像很严重,这下好了,刚拿到跟燕西爵这种人物的合作也泡汤了,估计就是太兴奋了酒后玩飙车,这回好了,命都快没了……”
后边经理说的话,苏安浅没怎么听,只是微微蹙眉,“潘总……出车祸?”
她好像记得,从会所出来,她是被潘总送到车上的,也记得车上发生的一些不愉快,甚至他想侵犯她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