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起头,“我就是因为对你太好,才让你变成今天这样!”
“我什么样?”他听起来嗓音起伏不大,却是冷冰冰的了,显然已经很不悦。
“我不想跟你吵。”她深呼吸,抽回手腕,冷淡的就要从他身边走过,却再一次被他禁锢。
低低的嗓音从头顶压下来:“那么你想跟谁?”
臂弯略微用力,把她定在眼前,“觉得再遇萧靖,就有了第二个选择、有恃无恐了?”
说实话,她没有任何这类想法。
所以仰脸,定定的望着他,“你最是没有资格质疑我!我早该把第二次留给别人,却给了同一个你!”
“我就算今晚爬上萧靖的床,你有什么资格谴责?这五年来你和于苗有过多少次有谁清楚!”陆晚歌平时不会想这么多,但她这两天真的憋坏了,越想越觉得难受。
别跟她说一次都没有,如果没有,何必瞒着她这么多年?
明承衍站在她面前,听完这句话脸色已经冰到零点,薄唇紧绷,“你对我的了解,就是这样?”
陆晚歌嘲讽的笑了笑,“我对你的了解?……不,我不了解你,我是被自己的年少情节害了。”
明承衍冷唇沉默许久,终究是咬了牙,“行,你去!”
语毕,转身大步凌然上了车,手臂一甩,把车门扔得震天响。
她还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车绝尘而去。
而没过半小时,她还在广场,就接到了于苗的电话。
她笑着,说情来了?让她不要误会,不要闹离婚?
做得一副贤惠仁慈,还口口声声不会争明承衍,这才是女人可怕之处吧?
陆晚歌不想接电话,也不想回去,回去了家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只会徒生尴尬。
但,明承衍其实没回去住,也许跟她想的一样。
她是第二天才知道的。
因为学校放假,她在舞蹈室待了一晚,哪都不对劲,只想回家好好睡一觉。
进了家门,到处静谧,才知道他昨晚根本没回来。
夏夏由老宅的保姆带着,陆晚歌安心的睡到了中午时分,饿得受不了,去厨房三两下弄了些吃的。
要是以前,她恐怕就只能饿着,什么都不会做。
那一整天,她很悠闲,电话没响过,也没想联系谁,甚至这样清闲的过了两三天。
从那晚之后,她就没见明承衍回来过,不知道是住在公司,还是在哪个私人住宅。
可这么刚一想,晚上他就回来了。
那时候她还在客厅,窝在沙发上,找了一部电视剧一看就一下午忘了吃饭,看得都有些头疼。
听到开门声,她微蹙眉转过头去。
明承衍随手关上门,外套随手扔着,换了鞋朝客厅走。
他一进来,陆晚歌就能闻到酒味,眉头紧了紧,坐了起来,她是想,如果他坐这儿,她就回卧室。
明承衍站在沙发前,微醉的眼低垂看着她,好似那晚的怒气还在,薄唇直直的抿着。
如果是平时,她这会儿已经急急地帮他解领带、准备醒酒汤,但是这会儿没一点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