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关山熠忽然坐直了身体,要解释自己不是精虫上脑。
可他微微侧过半边的身体又落了回去,因为余昭忽然靠着他的肩膀休息。她小声地,仿佛撒娇:
这几天好累。让我休息一会儿好不好?
于是又一次,鼓鼓的气球自己瘪掉了。余昭总是有办法,让气球在爆炸之前,这里漏一点气,那里漏一点气,最后变得很小很小。
她嫌光照太刺眼,又侧过半边脑袋,让关山熠的身体替她挡去阳光。
这大概是他为数不多的优点了。
可是,大概是男人的劣根性,在这样浓情蜜意的时刻,这么温馨的场景下,关山熠像个没出息的处男,勃起了。
他甚至无法大声呼吸。如果余昭睁开眼,看到他运动裤支起的小帐篷,大概又会嘲讽他一番。
虽然他乐于被余昭嘲讽,却并不想在火车上,众目睽睽下,被她紧紧拿捏。
余昭仿佛小猫似的,在他肩膀上蹭了蹭。大约是头疼,她发出难受的呻吟,轻微,破碎。但关山熠不戴耳机完全听得清清楚楚。
大概是余昭无意识的呓语,那些不要痛和啊嗯之类的语气词,总让关山熠浮想联翩。
他的运动裤快要顶出一个洞来,他甚至无法拿什么遮一遮,没有小桌板的遮挡,也没有长款羽绒服遮盖,只要有人经过看他一眼就知道这是个血气方刚的男学生。
关山熠喉结上下滚动,他尽量不发出任何声响,去触碰那根硬挺的肉棒。
你在干什么?
余昭的声音忽然听着一片清明,关山熠低头,她仍保持着小憩的姿势,只是眼睛已经睁开。
伸出的手飞快地挡住下身,不让余昭看见。
拿开。
就像战胜的女王对俘虏发号施令。
关山熠无法拒绝她轻飘飘的一句指令,他已经完全成为余昭的一条狗。
余昭动了动她侧靠着的脑袋,声音温柔。
拿开手。
关山熠听话地松开,帐篷弹出来,他握紧了拳头。
余昭嗯了一声,似乎十分满意。
接着,她打了个哈欠,用今天天气不太好的语气,一边将披着的围巾盖在两人腿上,一边把手捂在关山熠的运动裤上方。
这就兴奋了?
关山熠那棍子还在她手下抖了抖。
她先是自然地说了一句,然后凑到关山熠耳边,态度冰冷。
想射我手里?不觉得脏么。
她另一只手兜过来,直接捏住关山熠的下巴,问:
你一天天都在想什么。
大概是质疑他如此淫荡。
关山熠被那样的眼神激得也有些不开心,可开了口,却变成,湿漉漉的:
再用点力。
他光是被余昭捏着下巴,就快要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