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是一个不能抬上面的太监,但也不至于留在御膳房做最辛苦的差事吧。这不今日要不是他看着,差点出了乱子。
“扭扭捏捏作甚?”魏景承累的乏了,本想小恬一会儿,这个刘勇却说有要事相告,见了他的面似一个没出过门的大姑娘一样,娇羞作态不肯直说。
“这这这……”刘勇犯了难,一来是陛下并未给那小太监名分,这皇帝的姘头他怎么称呼?
魏景承:“直说便是,朕免你无罪。”
刘勇一听免罪,怂胆立刻壮了:“御膳房的小叶公公,被掌事太监孙正用了私刑——不过陛下放心,臣已经命人拦下,保证小叶公公一点伤的都没受。”
刘勇:“只是……”
刘勇尴尬一笑,对剑眉蹙起的天子道:“只是臣一时着急,把陛下搬了出来。”
魏景承:“……”
魏景承倒是听说过,这宫里头确实有那些滥用私刑的猖狂之徒,只不过一个御膳房的掌事太监,最多也就是打打板子,不敢闹大了。
何必把他搬出来?
魏景承:“可是要用什么刑?”
刘勇:“仗五十,投枯井。”
魏景承的困意一下被驱散个干净,上等的玉质镇纸差点被摔碎:“放肆!”
“竟在朕的眼皮子底下杀人,当真以为朕是个摆设!”
“刘勇,召金吾卫,即刻把御膳房善用私刑的掌事太监给看好了,待朕看看到底是什么人这么大的胆子。”
刘勇什么时候见过一向沉稳的天子这般动怒,果然如他所料!
陛下这是真用心了。
也不知朝上那些个老迂腐知道陛下心爱的是一个小太监作何感想,怕不是要再现天子宣永不纳妃之时的盛景啊!
“臣,北镇抚司少史刘勇,得令。”
御膳房内,孙公公和一众狗腿子叩首在地,他竟不知叶听晚这个狗奴才竟然真是陛下手里的人。
那五十个板怕不是要落他身上。
而压根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的叶听晚现在还是懵逼的状态。
刚才那狗腿子手里的棍子眼瞧着就要落在他的屁股上,谁知这时候突然冒出来一众穿着飞鱼服的侍卫。
叶听晚记得,他的小延也是侍卫来着,怎么和眼前的侍卫的衣服不太一样?
后来才得知,原来这是皇帝御前的金吾卫,专门在大事儿上才出动的,平时就在北镇抚司待着,帮忙查些案子。
而他的小延级别就高了,那是皇帝男主的贴身侍卫,皇帝走到哪里,小延就要跟在哪里的那种侍卫!
金吾卫出动,必定是要查一些什么案子。
而这些人正好在孙公公要打他的时候出现,怕不是发现了他和小延的关系吧?
叶听晚现在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死也不能拉小延下水。
本就是他对不住小延。
正在叶听晚神游的时候,御膳房外传来福海的声音:“陛下驾到!”
叶听晚:“!”
男主来了。
叶听晚在人群中见自己的脑袋垂的更低了。
紧接着从御膳房门外传来‘踏踏’的声音。众多脚踩飞鱼牛革靴的金吾卫将众人围了起来。
魏景承从叶听晚身边走过,扫见跪在人群中瘦小的身影,而后走到门前,垂眼看着台下的众人:“何人在此处滥用私刑?”
叶听晚没抬眼看,但是他有耳朵听呀,这皇帝男主的声音,怎么这么像他的小延?
叶听晚紧张的抬起了脑袋。
赫然看见众多侍卫拥簇在中间身着一身五爪金龙袍子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