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文看见楚落被推出产房的刹那哭了,有心疼有感激有爱,有太多太多复杂的感情。
她们没给孩子准备小名,许父许母叫孩子微微,多叫几次后楚落也跟着叫了。
刚出生的微微一天二十四小时,有二十二个小时都是睡着的。
剩下的两小时都是在吃奶中度过,楚落的奶水很多,她也搞不懂,自己的胸也不是很大,怎么这么能装。
只是这种喜悦并未持续很多,第三天,楚落左胸被许微咬破了,不到半天的时候,又胸也破了,一喂奶就钻心的疼,疼出一身冷汗。
以至于她听见孩子哭,心里就恐慌,因为真的太疼了,比生孩子的阵痛都还疼。
许文跑了几家母婴店,买了羊脂膏回来给楚落擦。还自作主张停了喂奶,转而给许微喝奶粉。
月嫂道,就最开始疼,等结了痂就不疼了,都有个适应的过程。
她的话许文理都没理,谁的老婆谁心疼。
楚落暂停喂奶不过半天,又出现意外了,半夜里她被疼醒,一摸胸,不仅衣服湿了,胸也又痛又硬,像块石头似的。
叫醒许文,楚落忍不住的哭,为啥老是跟她的胸过意不去啊。
许文也急,这种情况他也不知道,只能问月嫂,一问才知道这是堵奶了,得赶紧挤出来,时间久了会更严重的。
楚落就像一个待宰的羔羊,月嫂手就那样在她的胸上揉来揉去,她想死的心都有了。
许文站在一旁,看着眼前的画面,说实话,于他而言,还是很震撼的。
他再一次由衷的佩服女性,生育一词真不知道是女性的福利还是折磨。
从挤奶到排除残奶,花了一个多小时,硬块消失后,楚落心情有所恢复。
月嫂再一次叮嘱,“你的奶多,到点就要喂奶,要是不喂就用吸奶器吸出来冻在冰箱里,不然几个小时不挤奶或者喂奶,就会堵奶,严重了还得上医院。”
可喂奶很痛啊,楚落哭丧着脸,想问有没有两全其美的办法。
月嫂又道,“你把奶吸出来放冰箱,孩子要喝的时候加热一下放奶瓶里喝,这样也行,就是比较麻烦,而且晚上还得起夜吸奶。”
楚落才不管,只要不让她亲喂,干什么都好,那种痛她这辈子都不想再经历了。
于是从月子里第六天,楚落开启了白天黑夜吸奶的日子,而且这种日子还是设置了闹钟,每隔三个半小时。
她在群里说起此事时,钟粼一阵唏嘘,真的是旱的旱死涝的涝死。
钟粼就没奶,小西瓜三个月开始就是纯奶粉喂养的。
而楚落,一周下来,冰箱里冻了满满当当两盒冻奶。
许老师为了更好的给女儿储存口粮,又买了一台冰箱,只冻奶,其他啥也不冻。
晚上十一点,半夜两点半,早上六点,每个点的夜晚,楚落都经历了。
这城市还是很牛逼的,可以做到灯火通明,那些照亮的路灯一整夜都开着的。
而她每在夜间的每一次吸奶,许老师都会亲眼目睹。
有时候会准备热水给她,有时候会轻抚她的后背,有时候则是一个轻吻,而结束都会伴随着一句,老婆辛苦了。
不知从何时起,许老师喜欢叫她老婆,而不是落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