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两老口的年纪越来越大,楚落便提议,让他们搬过来和自己同住。
许母不同意,许文也不同意。
虽然婆媳俩相安无事的过了二十年了,可毕竟是两代人,生活习惯,饮食习惯都不同。住在一起,免不了有一方要妥协。
许母不想自己妥协,也不想楚落妥协。
所以像现在这样是最好的,大家分开住,隔三岔五的见见,知道彼此的近况就挺好的。
许文也同意,他私心里想着,许父许母的养老问题他应该承担,不能借口上班就丢给老婆,这样对落落不公平。
再有几年,他也能退休了,到时候再接父母过来同住,这样大家都轻松。
舒舒在煎熬了一年后,还是辞职了。
林潇拗不过,任由她走了,只是心里是有些生气的。
在脱离那噩梦一般的地方,舒舒第一次睡了个好觉。
很多人不理解,不就是上个班吗,朝九晚五周末双休的,有什么难熬的,能进国企是多少人挤破脑袋都办不到的事,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舒舒每每听见这样的话,都想哭。人人都只看到了好的一面,不好的一面人人都没看见,又或许是故意看不见。
她不喜欢那些人,从头到尾都不喜欢,她们虚伪圆滑,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可她不是那样的人,她做不到。
有时候她觉得自己或许有病,为什么人人都可以坚强,人人都会说不,可她不会,她就是懦弱,就是害怕。
星期天的晚上从来都没睡踏实过,噩梦一个接着一个,焦虑从周六就开始了。
舒舒不想再回想那段日子,也不想急着再出去找工作。
她喜欢画画,她不想和任何人交流,就安安静静的画画。
林潇没辙,开始打听哪儿有研究生的辅导班,准备将舒舒送去提升学历。
舒舒在家画画,张义突然打电话过来,一开口就问道:“你辞职了呀?”
“你怎么知道。”
这号人在她的生活中出现的频率虽然高,但她对他不来电,最多就能当个朋友。
张义拍断大腿,“我过来你们这发听证资料,专门去你们部门找你,谁知道她们说你辞职了。哎呀,早知道,我就不过来了,专门跑一趟,还掐着饭点来的。”
“不好意思,让你白跑一趟了。”舒舒将画笔停下,真诚的道歉。
张义又拍拍大腿,“哎呀,我就是随口说说,你不用真的道歉啊。”
那现在该怎么办,舒舒不知道,所以她没说话。
“对了,你吃饭没?”
奶奶还没叫她吃饭,那就是饭还没有做好。
“没有,我奶奶正在做。”
“要不,你出来吃饭呗,我都专门跑一趟来找你了。”
舒舒迟疑,不知道该不该去。
“就吃个饭,在你们家附近,我马上打车过来。”张义不等他拒绝,直接挂断电话。
舒舒愣了愣,再后知后觉的去告诉奶奶自己中午要和朋友一起吃饭,不在家吃。
张义来的很快,舒舒一出小区就看见他在大门口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