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对峙着。
韩凛没有动,韩榕沉默许久,才开口道:“母亲病重,孩儿要送她出城看大夫,还请父亲莫要阻拦。”
大庭广众之下,韩榕此言一说,路人纷纷侧目。韩充是齐人,他叛离大齐,是因为深爱清河公主,为了他背弃家国,在大燕广为传颂,成为一段佳话。而清河公主缠绵病榻已久,此时要出城就医,却还要经得韩充的同意。这未必值得深究。
“此时出城天已经黑了,夜路不好走,还是等明日再走。我亲自送你母亲出城。”韩充为恐传到国主耳中,继续又道:“为父这几日公务繁忙,有多疏忽。”
“父亲既然公务繁忙,还是国事为重,孩儿长大了,可以为父亲分忧。”韩榕朗声道:“母亲病得急,眼下不走,明日恐怕就晚了。”
韩充略微沉思,“也好,我派一队侍卫与你同行。你甚少出城,沿途也好有个照应。”
如此顺利,是韩凛没有想到的。但韩充派人跟着,即便是出了城,也无法全身而退。
“出城,只要出了城,一切都好办。”商离在马车内说,“只要玄甲卫还在,没有同拓跋迟一起被俘,那就是最好的结果。”
“还有狼卫。”贺兰静已暗中传讯,在龙城的所有狼卫随时待命,等待她一声令下,随时都能与韩充一战。
有玄甲卫、有狼卫,还有慕容婉在手,谅韩充也不敢轻举妄动。
“我们不救拓跋迟吗?”
出城没有受到阻挠,韩充也没有亲自相送,而是只派了一队侍卫跟着,侍卫一共八人,看起来也并非是大燕的精锐。
一路出城往南直下,侍卫也并未有所举动,只是尾随其后。就像韩充所说的,只是同行。
“你不觉得不对劲吗?”贺兰静问商离,“太安静了,狼卫没有出现,玄甲卫也没有出现。”
商离发现了,“韩凛驾车,玄甲卫早该现身。难道是与拓跋迟一同被俘了?”
“有没有一种可能,他们没有出现。”贺兰静虽然看不起拓跋迟,但她相信以拓跋迟之能,再加上一定数量的玄甲卫,一定可以全身而退,但拓跋迟被俘,这就值得深究了。
“绝无可能!”商离不接受这个可能,玄甲卫仍是征北军的精锐之精锐,若是玄甲卫不受调派,那一定是统帅出了问题。
“为何不可能?”这句话是慕容婉说的,“韩充都可以叛离大齐,玄甲卫叛变也不是无法接受。”
“郑嚣与陆冉是不可能……”商离的声音小下去,她自己也曾有过怀疑,出信都前也曾做了防范,要她不能保证万无一失。若果真有一失,只怕是难逃一劫。
“那龚辰,龚安孝呢?”韩凛的声音随风传入车内,随之而来的是马车骤然停下,“你看过龚辰的卷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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