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海不敢相信的看着自己的老师,他走入如今的路途几乎都是因为他的指点,他的力推。
现在他是奥特斯特战士的领袖,帝皇的战锤,人类之敌的克星,身负重责。
并且,那些野兽人不会放过他,他具有纳加什之卷,那些邪恶生物对于他垂涎欲滴。
可相反,他也感觉到诺登斯话语里的沉重,正因为他在乎,所以他才想阻止。
所以他问。“你确定?你的仇恨,你的抱负,都已经烟消云散了?”
“我知道你没有,你的内心依然愤怒。”
诺登斯先生对于范海来说,就如这个世界中缺席了10年的父亲那般。
作为一名普普通通的木匠,他能受到提拔,被帝皇瞩目,踏入冒险。
可以说都是这位男人一手策划的,他直接又别扭的性格也像极了一个不知怎么爱别人的长辈。
所以范海对于此刻他的看法,与其说是总司令命令他,不如说是一个长辈担心后人冒险。
他在护短罢了!
只是范海并不是“短”准确来说,诺登斯先生能走到今天更多是他在护短,这点就变得很有趣了。
虽然诺登斯在身份和金钱上是优势,但是范海在战斗力和影响力上更高,甚至可以说。
范海如今被帝皇选中,他就已经作为神选冠军,比诺登斯这个“小”军官厉害太多了。
而诺登斯仿佛也感觉到范海的情绪,他确定的说。“不可能,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那一天就像梦魇,把我拉入深坑。”
“但是我爬出来了,我有了弟子,朋友和孩子,虽然不情愿的说,但在战锤交给你的那刻起。”
“所有仇恨已不战而散,如今我的梦想只有和我妻子还活着时一样,保护这城市。”
“但是我不想放弃你,这战争和你没关系,你是奥特斯特人,你没有责任保护这里。”
范海笑了笑说。“你觉得我会输?”
诺登斯苦笑回答。“并不是,但是我不希望你冒险了,你才20出头,年月大好,风华正茂。”
“你没有妻子,未有孩子,原本我邀请你更多是觉得我们还有时间,还有足足十年以上的时间。”
“但你看看这世事,一天一个模样,你也仅用两个月便成就了本领。”
“我觉得……很可怕,就如疾风不停,拂过我们的脸颊,然后将我们的脸皮撕开,露出白骨森森!”
他的语气充满了动摇,范海只是为倒满了咖啡,然后笑着说。“老师,我的战争早已不是为了你。”
“就如你癫狂和我说那句,你将成为帝皇的代言人时那般。”
“如今我的身上有太多秘密,并且我就为了保护而来到米登海姆的,在野兽人们溃败前,我不会放弃自己的责任。”
“我需要那野兽人首领的脑袋,问它,它和吸血鬼密谋了什么?我需要击溃它们的有生力量,为卡妙小姐拿回她的家族领地。”
“而你,我的老师,你只需要和一开始那般,让我放手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