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目白光从伏青骨额头炸开,扫去祸斗族人,将荒剑山照如白昼。
随后,一道龙吟自白光中腾出,直冲黑气而去。
黑气想要匿藏,却在白光下无所遁形,它纵身逃窜,龙影却紧追不舍,最终一爪将其勾入掌中。
伏青骨结印,大喝一声,“破!”
随着一声龙吟,白光怒涨,顷刻间涤清了修罗血场。
伏青骨不由得闭上了眼睛。
“伏仙子!”
“伏仙子你怎么了?”
两道急切的声音在伏青骨耳边响起,伏青骨睁开眼睛,看见了两张急切的脸。
“我没事。”她咽下嗓子里的血气,随后运气,将额头的黑气逼了出来,重新凝成一颗黑色珠子。
兰覆与莲衣见她苏醒,神色稍松。
“这是什么?”兰覆望着她手里的珠子,正要伸手去碰,却被她躲开。
“别碰。”
白虺张嘴咬住那珠子,那珠子顿时发出尖利的叫声,随着‘咔嚓’地一声,那珠子顿时碎成几瓣,被白虺嫌弃地吐在了地上。
“呸呸呸!”难吃!
“谁让你乱吃?”伏青骨弹了弹它的脑袋,对几人道:“这是魔种。”
兰覆一愣,“魔种?”
“一旦被种下魔种,便会沦为魔的奴役。”伏青骨用脚将碎裂珠子碾成粉末,随后看向堂倌,“他口中那个阿罗绝非常人。”
魔物昌行,也绝非好事。
伏青骨皱眉,想起先前堂倌说那阿罗去了青州,随即对兰覆与莲衣道:“看来咱们得加紧赶路了。”
正巧,官府的人也到了。
伏青骨把堂倌与杂役交给官差,隐去妖魔之事,将其谋财害命之来龙去脉交代清楚后,便带着兰覆与莲衣,在掌柜的千恩万谢中,离开了清江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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芭蕉林,白纱灯,黄土新冢,一缕幽魂。
“黄花漫浸渠苔底,蒲风幽吹芭蕉灰。寒翅东拱松山月,秋娘吟绝白骨堆……”
一道娇影身着孝服,伏在新坟前凄凄惨惨地哭唱:“郎君啊,你如何这般短命,扔下秋娘一人,孤孤单单地下了那黄泉。”
她哭了一阵,柔柔弱弱地撑起身子,在惨白的纱灯下,一张脸却显出几分与此情此景极为不符合之艳丽。
女子抬头,盯着面前无字木牌看了半晌,随后擦去面上清泪,脸上露出一抹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
“死了也好。”她拔下发中金钗,一笔一划的在木牌上刻了起来,“死了,你就不会背叛我们的誓言,死了,你就是秋娘一个人的郎君。”
阴风乍起,吹得芭蕉婆娑,乱影憧憧。
“好一个痴情娘子。”
“谁!”
秋娘猛地回头,却见她身后立了道人影,不知何时来的,来了多久,又看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