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有些扭曲。
她往前走了几步,裴钰安瞥见她的姿势,眉头下压,他站在原地没动。
常余和云郦关系向来很好,他没顾忌地上前,问道:“云郦,你怎么了?”
云郦苦笑了声:“我就是没想到骑马会膈到皮肤。”
云郦皮肤白嫩得像剥了壳的鸡蛋一般,常余瞬间了悟,这是骑马磨到大腿根,“那你还是坐马车,别骑马了。”
云郦笑了下,“倒也还好,略有些不舒服,估摸一两天就好了。”
看她的样子不像是很严重,常余摸了摸脑袋,没多问。
云郦笑笑,就回了房间,等云郦的背影在视线里消失,裴钰安沉着脸走进客栈。
在客栈稍做休整,用过晚膳,天就全黑了,或许是因为来时云郦要充当他妹妹,她房间一直在他隔壁,回程时,扁余也是如此安排。
裴钰安瞥了眼隔壁紧闭的房门,拉开自己的门。
半晌后,他叫了声常余,常余扁余的房间就在他隔壁,常余的功夫尤其好,这点隔音关不住他的耳朵,片刻后,常余推开门进来。
“主子。”常余立在裴钰安跟前。
裴钰安手里摩挲个食指长的小瓷瓶,他垂下眸,瓶子往前一扔。
小瓷瓶落在常余手中,常余嗅了嗅,一股子药味,涂抹外伤的药味。
“主子?属下没受伤,你给属下这干什么?”常余满脸茫然。
裴钰安淡淡地看向左侧墙壁。
那面墙有什么好看的?没窗户没风景没挂画。
常余伸直脖子,学裴钰安那样看。
裴钰安深吸了口气:“给她送去。”
“她是谁?”不能说名字吗?常余茫然。
裴钰安磨了磨牙:“隔壁。”
隔壁住的不就是他和扁余吗?他们两个可没受伤,常余心里如是想,裴钰安的目光又往左侧墙壁看去,不对,世子的右侧住着他,左侧住的是……云郦!
“属下遵命。”常余朗声说。
他走向门口,几步之后,他忍不住扭过头,自家主子垂眸坐在圈椅上,神色在摇曳的烛光下有些晦暗。
常余琢磨了下,直接开口:“主子,以后你有什么吩咐能直接说吗?猜来猜去多浪费……”
裴钰安缓缓抬起头,目光诡异地看着常余。
常余
浑身一激灵,难得聪明道:“属下知道主子是想锻炼属下的反应速度,使属下才思敏捷,主子放心,属下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话一落,便飞快地窜了出去,裴钰安闭了闭眼。
而常余蹿出来,合上门口,按了按自己被吓得狂跳不止的心脏,他冷静又冷静,才去敲云郦的门。
云郦打开门,见是常余,轻声问道:“常余,找我有事吗?”
常余把瓷瓶塞给云郦,“这个给你。”
云郦低头看着手里的小药瓶。
常余说:“你不是骑马被磨到了吗?抹一抹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