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钰安对上她的眼神:“你是听规矩的还是听我的?”
云郦再度垂眸,双手不安地绞着裙摆。
“嗯?”
云郦声音微不可闻,“奴婢……我,我听世子的。”
裴钰安颔首,再度追问:“好了,你还没回答刚刚那个问题,如果我想在别的地方……”
云郦似受不住了,哀求道:“世子,你别问了。”
裴钰安紧追不舍,眼神一眨不眨地盯着她,“你回答我。”
云郦小心翼翼地抬起头,恰好对上的裴钰安的幽深眸光,她低下头,沉吟半晌,小小声地说:“只要世子喜欢,奴……我就愿意的。”
她果然是心里有他的,所以才能为他做这等事。裴钰安喉咙地发出一阵闷笑,只觉心中滚烫,有股急于破土而出的炙热。他再垂眸看她,只见她两只耳垂红成樱粉。
虽他没过分的动作,直觉告诉云郦不妙,她起身想走,还未动,裴钰安按住她的肩。
云郦侧眸,裴钰安眼尾泛红,他看着她,哑声道:“郦郦,我们再来一次。”
云郦惊愕地看着他。
裴钰安捏了捏她的耳垂,嗓音低哑:“我知道你还有力气的。”
“世子,我……”
“乖,我们试试这张榻。”
云郦闭着眼睛,心里大骂,禽兽,禽兽不如,她有些后悔刚才
那个答案,早知道她就不愿意,虽然她爽是爽了,可现在就要书房,以后她得在什么地方才能满足他啊。
云郦最后是被裴钰安半搂着回到卧室,那个时辰,天色已黑,廊下掌灯,幸好的是,裴钰安没有过分禽兽,晚上只是抱着她睡觉。
云郦打了个呵欠,瞬间入睡,今日细细回忆,还是收获颇多,毕竟那事其实她的喜欢多过抗拒,然后裴钰安竟然允许她不称奴婢。
要知道,裴钰安是个很重规矩的人,如今这般,是不是代表她的分量在他心里又重了些。
云郦浑浑噩噩地睡了过去,裴钰安看着她,许久许久才睡了过去。
第二天去上朝时裴钰安精神抖擞,回府时,裴钰安将配刀递给常余,常余伸手接过。
裴钰安看他一眼。
常余溜圆的眼睛充满好奇地看着他。
裴钰安低头,目光先落在自己佩刀上的玄青色如意结嵌红玉剑穗上,再瞥了眼常余腰间长剑双心玉环剑穗。
两相对比,的确是他的剑穗要精致费心地多。
他转头,心情甚好地上了马车。
常余狐疑地揉了揉脑袋,主子刚才那样看着他,他还以为有要事吩咐呢。
翌日便是二十八,自从二九开始,大安便要开始为期十日的封印,权当朝廷官员的年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