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谨再一次扫视了三个人,认真地说:“我的意思是,凶手就是有我们宿舍钥匙的我们四个中的一个。而且,揭杰被绞杀的时候完全没有挣扎的迹象,所以我想,凶手也许是害怕揭杰泄露秘密,事先对他下了安眠药。”
“你的意思是,当我们中午出去吃饭的时候,揭杰之所以会睡得那么熟也是因为服了安眠药的关系,是吗?”周文祥拉下脸,望着司空谨。
司空谨重重地点点头:“对,而且我想能让他毫无戒备服下安眠药的人也就只有我们几个。”
齐平低下头,想了一会儿,忽然对着余志海说:“志海,我记得你是在揭杰之后来的,对吗?”
“没错,这又怎么了?”余志海不明白齐平的意思。
齐平走过去,表情严肃地盯着余志海的眼睛:“可是当我和文祥来的时候,小谨还没有到,而揭杰却已经被服下了安眠药,这么看来,有时间下安眠药的人就只有你一个了!而且你还曾经说过自己的女朋友缺钱花所以经常对你发牢骚。”
“啊?什么?”余志海惊讶地大叫了一声,然后说,“原来老大是在怀疑我为了钱就偷了器材,又杀了揭杰的。”
“没错。”齐平认真地点头表示赞成。
余志海却松了一口气,慢慢地说:“照你这么说我的确有可能,但是你别忘了老大,我把钥匙丢在这个房间,是不可能进出宿舍的。”
“这么说来的确是这样——但是有机会下安眠药的人?”齐平退了一步,有些犹豫了,因为客厅的大门锁不管从外面打开或上锁都需要用到钥匙,所以对没有钥匙的余志海来说,房间相当于密室。
同级生杀人事件 V(下)
“不止是余志海哦!”司空谨在一边看着尸体的状况,一边打断了齐平的话,“其实我们大家都有机会做到这些,包括我在内!”
“不会吧?”周文祥发出惊叹的叫声。
司空谨一双眼睛变得炯炯有神:“如果我们之中某个人早就来到了这里,让揭杰服下安眠药,然后再离开,之后等有人来了又假装刚回来的样子,这也是很有可能的。”
“的确是这样的!但是我们大家一直在一起吃饭,离开大家的除了志海外……”齐平用手托住了下巴,一副沉思的样子,过了一会他突然盯着周文祥,“文祥,我记得你在吃饭前曾经出来过二十多分钟,那段时间应该足于让你往返餐厅与宿舍之间吧?”
“啊,老大?你该不会是怀疑我杀了揭杰吧?”周文祥惊讶地望着齐平,见齐平的样子并不像是在开玩笑,于是有点慌了。
“如果真是你的话,我请你还是尽早去自首,不然的话……”齐平接着说。
“老大,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是我那时去上厕所,我真的不是凶手!”周文祥斩钉截铁地说。
“但是……”齐平本来还想说什么,司空谨却在这时再次打断了他的话。
“我想凶手也应该不是文祥才对。”司空谨转过身,说:“从揭杰尸体的状况来判断,我认为他已经死了一到两个小时,也就是在下午三点到四点之间被杀的。虽然我还是初次做验尸的工作,但是我想应该不会差到哪里去。”
“三点到四点?我记得文祥离开的时候大概是一点半左右,不到两点钟又回到我们一起,这么说来他就不可能是凶手了。”齐平似乎明白了他的意思,便低下了头思索起来:『小谨这么一说的话,我们大家都不可能犯罪了。』
『我现在不懂的是,如果真是我们之中某个人行凶的话,一般会为了让人误以为是外人闯入杀人而把房间弄乱,把房门打开,伪装成强盗杀人的样子。但是凶手为什么不这么做呢?是不能吗?』司空谨深深地锁紧了眉头,脸上露出紧张的神色:『如果说凶手是为了让人以为他没有办法进出房间的话呢?这么说来,最有可能会这么做的就是——余志海!』
“等一下,志海,我还是觉得不对劲!”齐平仿佛也明白了一些。
余志海突然被叫到,又手忙脚乱地问:“什么事,老大?”
“虽然你的钥匙丢在里面,但是如果你事先配了一把钥匙的话也是很有可能的哦。”齐平望着余志海的眼睛,说。
“啊,老大,你怎么又怀疑我了?”余志海脸上又流了许多汗。
齐平一动也不动地盯着他:“那么你在三点到四点之间有没有不在场证明?”
“我从午饭后,也就是将近三点到四点左右都一直陪着玉晖在逛街。这件事你可以找玉晖去证明一下。”余志海毫不迟疑地说。
“是这样啊!”齐平觉得不可思议,敷衍着说了一句。
『这么一来,所有人都有不在场证明了。如果余志海撒谎的话倒是有可能,不过像这么容易就会被揭穿的事情,他应该不会说谎才对。到底是哪里不对劲呢?看了尸体之后……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司空谨又转头盯着揭杰的尸体:『为什么揭杰的脖子上会有水渍?而且他的枕头上也有?这是为什么呢?』
司空谨把视线移到揭杰床的枕头上,隐隐约约感到有一条重要的线正在他的脑中盘旋,可是却很难抓住一样:『为什么?这是偶然吗?还是凶手刻意这么做的?而且凶手杀了人之后,揭杰却还是睡在被子里的,这很明显是凶手这么做的。但是凶手为什么这么做呢?还有一点,为什么揭杰的脖子上会有绳结的痕迹?凶手将人勒死没有必要把绳子打上结啊。为什么?』
司空谨走到大厅的墙边,一只手搭在冰箱上面,忽然他觉得有些怪异,于是打开了冰箱仔细地看了看,里面什么也没有,但是冰箱里却冰凉冰凉的。
『是谁用过冰箱吗?等一下,难道是?!』司空谨突然感到一道火光串入他的脑海,一下子,他的思绪开朗了起来,于是他把眉头舒展开来,嘴角跷起了一丝令人费解的微笑:『对了,原来是这样的!这么一来,凶手会这么做就有原因了,这一连串的谜题都有了合理的解释,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