仨人又去叫陈方国,结果才进门就被他老婆给骂出来了,陈方国苦着脸也不敢吭声,老丈人都死河里了,哪里还敢再往山里跑。
唐河倒也理解,渔猎生活看着挺滋润的,可是一个不好,说死人是真死人呐,唐河要不是老天爷的亲儿子,指不定死几回了。
骑着挎斗子,一路颠哒到了塔山村也下晚黑了,到了村长家吃饭喝酒了解情况。
村长格外的热情,可把他们给盼来啦,那群狼打从叨了老余家的孩子之后,就一直在村子周边晃悠着,还叼走了两条狗,昨天还试图围攻自已家的牛,搞得人心惶惶的,出个门都得结成伴,孩崽子更是不能离开眼巴前儿。
这狼是尝到了甜头,当然不肯走了。
塔山村比较穷,不像大泥沟那回,人家还能拿出钱来请人来打猎。
这个季节,他就是拿出钱来,也请不来人,那帮厂混子、二五子心里也算有点逼数,知道这个季节,也就在附近转转打打兔子什么的,真要是被狼引到山沟里头,山高林密的又没有好狗傍身,谁是猎物还真不好说。
吃喝完就在村长家里睡的,晚上一阵狗叫,然后有人大喊大叫的,村长急得让唐河开两枪把狼吓走。
唐河还是拒绝了,真把狼吓走了,回头它们再摸回来咋整,还是敲敲盆吓跑得了。
第二天早上一起来,就有人来告状了,昨晚上那狼群又摸进了村,叼走了两只鸡。
唐河把狗喂了个半饱,把装了钉子的铁皮脖套给套上了,直接出去追狼。
有昨天狼留下的气味,三条狗也轻易地找到了它们的踪迹,一直向塔山北边追了过去,一直追到了大河边上。
前几天上游应该是下过雨了,大河涛涛地泛着黄,看着就突突,这种激流,神仙下去也得呛几口,那几匹狼更不可能冒险过河了。
这个季节钻林子简直就是酷刑,草木繁盛几步之外就看不着人了,衣服袖口啥的都得扎紧了,防止草爬子叮咬。
这还不算,碰着一些拉拉秧,但凡露在衣服外面的皮肤都被扎得生疼,被蛰起一片片的红肿来。
狼还没找着呢,先把人整丢了,一回头的时候,杜立秋跟着呢,武谷良没了。
这还追个屁狼了,先找人吧。
也亏得自家的狗够灵性,沿着来路往回找。
找回去几百米了,可是依旧没有找到武谷良。
唐河的心里咯噔一下,这下完犊草了,搞不好武谷良就要陷在这林子里了。
之前双方打招呼的时候,还没离这么远呢,按着原路往回找还没有找到人,那就意味着武谷良走偏了方向,双方彻底地走散了。
“快找,立秋,你带大黑,沿着这个方向找,如果找不回去了,就爬到树顶上放枪!”
“嗯呐!”杜立秋应了一声,牵着大黑就要走。
这时,三条狗一支愣耳朵,齐刷刷地望向一个方向。
唐河侧耳倾听。
除过风吹过林子的古怪动静,还有各种鸟类发出的叫声之外,好像还听到了喊救命的声音。